這位六品邪修從趙一粟三品下山去暄州秘境執行第一個曆練任務時,就在雲海中偷襲,屢次見麵,屢次敗退,又非要屢次出麵招惹,也算是個老熟人了。
當初江雲塵五品時用蒼稷一鞭子把他打退,這人已經幾十年沒再敢出現,沒想到狹路相逢,又讓他們撞上。
不是這邪修記吃不記打,而是在這幾十年間,他也已經晉升了,從六品後期晉升到七品,他覺得他又可以了!
畢竟這可是七品啊!
修仙大陸人才凋敝,即便是最大的門派伏羲山,放眼望去又能找到幾個七品?更彆提那些小門小派,五品、六品都能在小門小派裡當家做主,儘享榮華富貴了,七品都夠給他們當祖師爺爺了!
七品,畢竟這可是七品啊。就算遇到那個江雲塵,他不才區區五品麼?當初第一次自己是被那個雷鞭嚇尿了,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逃回去之後越想越氣,自己堂堂六品高修,怎麼能怕一個五品中修呢?
如今自己上了七品,更是比那小子高出兩級,整整兩級!下次遇到他,就算他再掏出雷鞭,老子一招法術下去,豈容他有求饒的機會?
想到這裡,邪修就覺得自己又可以了,重出江湖又能當大爺了,守在從歲寒宮去往煙雲州的路上,準備殺人劫寶了!
也是他運氣“好”,剛出山第二天,就蹲到了老對手。
距離老遠,邪修的鼻子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神級法器的味道,興奮得渾身血液都開始沸騰。他給自己打了足足的雞血,在梭行舟靠近時毫不猶豫地出手,內心幻想著一夜暴富的春秋大夢……
一秒後,劈頭蓋臉挨了江雲塵一招,滿腦子隻剩下一個想法:跑!
跑他娘的!!
那家夥不是人,竟然也晉升到七品了!!
他絕對不會看錯,雖然神識感受不到對方的修為,但是這個出招的速度,這個靈力的強度,這個控招的精準度……七品,絕壁是七品!!
跑,他娘的快點跑!!
邪修法力全開,身姿化為一道殘影,眼中捕捉到的一切都快成了一道道的線,跑得喪心病狂,跑得天崩地裂!
然而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趙一粟踩著踏風,非常輕鬆地追上了他的身影,然後衝著這位醜陋的乾巴老頭兒邪修打了個招呼:“嗨~”
“啊啊啊啊啊啊——!”邪修像看到鬼一樣發出了尖叫雞般的難聽的聲音。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就算那男修足夠變態,能幾十年間五品升七品,這女修也不可能做到啊?!
為什麼?為什麼她能如此輕鬆地追上他?難道是自己的七品晉升出了錯???
其實不僅是邪修在懷疑人生了,留在梭行舟上的任景華也開始emo了。
在沒遇到江雲塵和趙一粟之前,他好歹也是伏羲山掌門的嫡長子,是甲等金靈根的天才,是年輕一代中最早修上五品的人。
在入天行盟之前他是伏羲山風蕭閣的閣主,單獨掌管一座山頭,一柄重劍打天下,行俠仗義,誅魔無數,受眾弟子敬重;入天行盟之後他是誅魔堂所有隊長中表現最出眾了,又升任誅魔堂堂主,無論實戰還是理論修為,他從不認為自己輸給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