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辛苦了近兩年的心血就這樣泡湯了。”
這幾年徐幸止經營的企業勢頭太猛,旗下各種品牌都做到了頂尖兒,他本來就跟得有些吃力,還是陶亞鸞和陶家在背後幫扶著,他才算是跟徐幸止齊頭並進。
這次雖然不至於破產,但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如果這次落後於徐幸止,未來可能就再也跟不上他了。
陶亞鸞卻很淡然地笑笑,把茶遞給徐眠安,輕笑著說:“你二弟有那個本事爭,也得有那個命享。”
徐眠安不由得挑了下眉梢,神色很淡,但說的每句話都讓人膽寒,“你三叔那麼痛恨你二弟,你說,他會不會忍受不了東躲西藏的日子,從而報複你二弟呢?”
“你的意思是......”
徐眠安話沒說完,抿唇沉默了會兒。
他雖然在生意上用過很多不入流的手段,但是他也確實是沒有做謀財害命的事情。
看到他沉默,陶亞鸞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冷哼道:“又不是讓你去做,怕什麼?!慫貨。”
“......”
“你動動腦子想想,要是你二弟沒了,還用管他誰比誰強一頭嗎?所有的東西都姓徐,所有的東西不就都是你的?!”
“我、有點亂。”
徐眠安沒有即刻答應,他起身道:“你讓我想想吧,我現在腦子有點亂。”
一句話居然又把陶亞鸞的怒氣勾起來,她冷哼一聲道:“做事畏首畏尾的,試試都要我給你操心,真不知道當初嫁給你這個草包圖的是什麼?!”
“.......”
雖然被指責,但是徐眠安不敢反駁什麼,畢竟陶亞鸞本身脾氣就不好,他若是敢爭吵半句,今日晚上整個家就不得安寧了。
已經幾夜都沒睡過安穩覺,今天晚上徐眠安慢悠悠的上了陶亞鸞的床,輕輕將人抱在懷裡。
陶亞鸞沒說,但是徐眠安知道她肯定是在生氣。
他湊過去,低聲道:“我明天就去找三叔。”
這下,陶亞鸞才稍稍有了點反應,她半睜開眼睛,哼道:“去乾嘛?”
“你說讓我乾嘛,我就去乾嘛。”
陶亞鸞沒有再說話,也沒給他一個眼神,直接翻身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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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岸酒店的最頂層是一個茶室。
此刻所有侍應生都被遣退,整整一個平層,就隻有兩個人。
男人三四十歲的模樣,身著一身黑色中山裝,看起來儒雅大氣,由內而外地散發著一股淡然的氣質。
他親自點了杯茶遞給徐幸止,低聲道:“這麼多年了,還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
徐幸止接過,淺淺抿了一口,笑道:“這不是來找你喝茶了。”
“你早就該來了。”
男人手裡盤了對兒文玩核桃,對徐幸止輕哼一聲,“以前在國外的時候,也不見你對我如此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