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醫院，他就診的病人都還排著長隊。
孟繁也沒有去打擾，就直接去陳獻意的辦公室等著。
“孟老師來了。”
還沒到陳獻意的辦公室，就忽然有兩個護士跟她打招呼，嚇得她瞬間挺直了脊背，看著兩個陌生的麵孔，有些茫然。
那兩個女護士笑問：“來等陳醫生嗎？他恐怕還得忙一會兒呢。”
“啊......”孟繁朝他們禮貌地笑笑，“沒關係，我去他辦公室等他。”
“可以，那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叫我們。”
“好，謝謝。”
去陳獻意辦公室的這一路上，碰見的大部分醫生護士，都有跟她打招呼，讓她受寵若驚。
他們竟然如此熱情，倒是叫孟繁i人屬性大爆發，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到了陳獻意的辦公室，她像是到了避風港似的，總算是鬆了口氣。
現在還早，她在陳獻意的辦公室隨意看了兩眼。
之前也來過，但是那個時候她連陳獻意都不敢多看，更彆提打量他的辦公室。
這個醫院是他自己的，隻不過注資的好像都是徐幸止，他這個院長倒是沒太多的官架子，平時還算親民，隻是辦公室是獨一間的。
沒想到他的辦公室居然會如此正經，隻有一些醫書和各種他研究的疑難病例。
單看他的辦公室，根本看不出他還是個花天酒地的公子哥。
不過現在應該不會了吧。
孟繁不想動他的東西，就隨意瞅了兩眼，就在他的辦公桌前坐下，書桌上放的是德文版的過往病例，用筆做了不少標注。
先不論他的人品如何，陳獻意做醫生是絕對合格的。
孟繁本來就熬了個通宵，白天又撐著上了一天課，她坐在陳獻意的位置上，看了會兒他的病曆，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竟然就這樣趴在他的辦公桌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陳獻意什麼時候結束的，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陳獻意就在她身邊盯著她看，身上的白大褂沒脫，手裡還端著一杯茶。
孟繁揉揉眼睛，好半晌才稍微找回一點意識，迷迷糊糊地說：“你忙完了？”
“嗯。”
陳獻意把水杯放下，溫柔地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昨天晚上沒睡好嗎？黑眼圈都掉地上了。”
提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孟繁的意識才瞬間清醒，她忙問：“鄭老師……是你舉報的嗎？”
陳獻意沉默了一會兒，他沒有否認。
孟繁仔細想了一下，又問：“昨天看電影的時候，你就在弄這事兒是嗎？”
當時他頻頻看手機，孟繁以為是自己選的電影太無聊。
這次，陳獻意微微點了點頭。
“我怕太晚了他沒看到，第二天要是辦不成的話，你還得受罪。”
“……”
見孟繁沒說話，他挑眉：“不高興了？放心吧，沒人會知道是你，而且我都沒拿他評級的事情說事兒，不會牽扯到你的。”
孟繁也沒想到，他竟然願意跟自己解釋這麼多。
她盯著陳獻意看了會兒，沒起身，就這樣伸手抱住他，低聲說：“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呢？”
“嗯？”
“這樣我就不用熬夜替他寫了。”
“……”
陳獻意笑著捏捏她的臉，“你傻不傻。”
孟繁輕輕哼了聲。
這會兒陳獻意忙完了，兩個人就一起回去，今天陳獻意把孟繁帶去了他的住處。
可是兩個人昨天都熬了大夜，今天吃了飯，沾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