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繁以為陳獻意不願意幫她作證,聲音難掩地哭腔,“陳醫生,求求你……”
眼看她又落淚,陳獻意隻好先答應下,“好好,你彆哭,你如果想要報警解決,我陪你去。”
“真的嗎?”
“真的,我陪你,給你做證人,一定要那個畜生得到他該有的懲罰好不好?”
這個時候孟繁本來情緒就不穩定,陳獻意就事事順著她的意。
“現在就去。”孟繁說。
“你……”
“他是個律師,他肯定會想辦法鑽法律的空子,我沒有時間拖了,求求你……”
“……”
陳獻意本意是擔心她的身體,但是看孟繁態度這麼堅決,他隻能答應,“好,我現在就帶你去。”
就這樣,孟繁拖著受傷的身體去了警局,把她所遭受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警察。
她的害怕,她的無助,仿佛又讓她切身經曆了一遍似的。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不願意放過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陳獻意作為證人,也一道錄了口供,不過他比孟繁出來得早,在外麵的休息室,陳獻意在焦急地等待。
他不敢想象孟繁平日裡看起來那麼嬌弱的一個小女生,到底是從何來的勇氣,下定那麼大的決心,去選擇報警,然後把那些不堪的回憶再重新複述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還是不見孟繁出來,他有些著急,想要去問問情況,害怕他們問得太細節,讓孟繁應激,可是被攔了下來。
他暗罵了一句,打了個電話出去,讓他們看緊那個畜生,免得他趁這個時間逃跑。
等待的這片刻時間,陳獻意度秒如年。
總算是看到孟繁出來,他慌忙地迎上去,關切地問她,“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孟繁很輕地對他搖了搖頭,“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陳獻意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他扶著孟繁回去。
陳獻意那輛車的車頭已經報廢了,他換了輛車開,孟繁在車上坐下,情緒依舊低落。
陳獻意說:“彆想了,一切都過去了。”
可孟繁卻抬起頭,已經不似之前那樣麻木空洞,此刻格外的平靜。
她說:“強/奸未遂好像判不了多久。”
陳獻意神情不由得一滯,“那你的意思是?”
“……”
孟繁又低下頭,微微歎口氣,“沒什麼。”
她就是覺得判輕了。
更何況他還是個律師,到時候說不定幾年都用不了,他就能輕易脫身。
可是,能報警已經是她能為自己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她沒權沒勢,連請律師的錢都沒有,甚至連狠狠揍他一頓出氣,她都做不到。
所以她不知道除了報警,還能有其他什麼辦法讓那個畜生受到該有的懲罰。
陳獻意卻安撫道:“放心吧,他是律師又如何,我陳家養了個律師團不是吃乾飯的。”
當即,孟繁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看向陳獻意,滿懷感激,可最後她搖搖頭道:“謝謝你陳醫生,但是不用了。”
畢竟是他們陳家養的精英團隊,怎麼可能會管她這麼芝麻大小的事情就出麵。
可陳獻意卻抬手揉了下她的腦袋,“彆想太多,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就這麼輕飄飄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