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幸止也知道明恒堂不會對明妍真的做什麼,再追究下去,也是徒勞無功。
他隻是冷哼,“明伯伯,這也隻是你們家的私事,我本來沒有資格過問什麼,但是明綏現在既然是我的未婚妻,我們的利益休戚相關,我不希望她再出什麼事情。”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雖然舍了明妍,但是看到徐幸止對明綏如此重視,明恒堂的心情居然舒暢許多,之前擔憂的那些事情也都迎刃而解了。
“阿綏現在如何了,等會兒我隨你一起去醫院看看她。”
做戲做全套,徐幸止沒有拒絕。
他們到了醫院,明綏還沒醒過來,明恒堂隻是當真徐幸止的麵,假仁假義地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連陳獻意都忍不住感慨,“沒想到這個明二小姐這麼慘啊?爹不疼娘不愛的,就連爺爺對她也沒什麼溫情。”
徐幸止沒搭理他。
薑珣還沒過來,現在隻有明綏的一個助理在照顧她,徐幸止正要離開。
忽然聽到明綏叫住他,“徐、徐總來了……”
徐幸止回頭,明綏已經睜開眼睛,隻是還有些虛弱,說兩句話就要大喘氣。
他又折身回去,站在明綏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明綏才剛醒,徐幸止也沒忘挖苦她,“我還以為明二小姐的身體是鐵做的,敢賭這麼大的。”
聽著他的諷刺,明綏也不介意,虛弱地朝他笑笑,“那我賭贏了嗎?”
“怎麼樣算贏?”徐幸止問她,“你還真以為你在你爺爺眼裡很重要?”
明綏沒這麼想過。
因為她太了解明恒堂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自私自利才是他的本性。
彆說明綏受了傷,就算是明綏死了,他為了明家的名聲,也會編出個理由,將明妍徹底擇出去,她也就白死了。
把明恒堂對明妍的處罰告訴她時,明綏並不驚訝,她早就料到他不會讓明妍為自己抵命的,隻是……她有些羨慕明妍。
憑什麼她可以這麼好命。
好命到把天捅了個窟窿出來,都會有人主動給她填上。
而自己就隻能步步為營,九死一生的來回在鬼門關遊蕩,稍有不慎就真的死在他們的陰謀算計裡!
但她還是笑著說:“真不錯啊,本來還以為隻會罰她關幾天禁閉,就又不了了之,還得是你徐總啊,不僅股份給我了,人也趕出京都了。”
徐幸止懶得聽她貧,“既然沒彆的事兒,我就先走了。”
“……”
處理完明綏的事情,回到老宅的時間不算晚,餘恩恩賀青蓮吃過晚飯後,兩個人一人鋪了個瑜伽墊。
賀青蓮之前都是練太極的,也是最近突然迷上了練瑜伽,平時還會讓瑜伽老師專門過來教。
隻是她這把老骨頭做不了太困難的動作,都是一些很簡單的。
但也夠用了。
隻是苦了餘恩恩。
向來不喜歡運動的餘恩恩,此刻被賀青蓮拉練,疼得她痛苦麵具都出來了。
徐幸止還沒進門就聽到她的慘叫聲,連忙跑過來,卻發現賀青蓮讓她在瑜伽墊上躺著,扶著她的一條腿,正在幫她往上壓。
疼得餘恩恩哇哇亂叫。
可徐幸止卻不合時宜地想得有點歪。
那天晚上似乎也有這樣的姿勢,當時也沒聽餘恩恩叫這麼厲害。
看徐幸止在那兒站了許久,賀青蓮問:“你怎麼回來了?”
他應了聲,“嗯,事情辦完了。”
聽到徐幸止的聲音,餘恩恩不受控製地繃緊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