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幸止。
居然是三個多月都沒見的徐幸止。
餘恩恩心底的那點害怕消失,可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她咬著牙,冷聲質問:“昨天晚上,是你趁人之危?”
徐幸止去買了早飯,將早飯和房卡都丟在桌子上,也沒有叫餘恩恩過去吃飯,高大的身子斜斜地倚著桌角。
整個人看起來淡漠又疏離。
他雙手環臂,總算舍得把目光落在餘恩恩身上,語氣涼薄,“怎麼了?伺候得你不滿意嗎?”
“你混蛋!”
餘恩恩氣得抓起床頭的枕頭狠狠朝他扔過去,但是被徐幸止輕而易舉地接住,扔到一旁。
“徐幸止,你到底想乾嘛?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還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分手?”
徐幸止冷笑,“就是分手了,沒打分手/炮,我覺得吃虧,所以補回來了。”
“你……”
餘恩恩怎麼也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這麼不要臉的人,氣得餘恩恩語言都變得匱乏,“你真無恥!”
“我無恥?”他盯著餘恩恩,輕嗤:“昨天晚上你先勾引我的不是嗎?”
“哦,也不是勾引我,是勾引你那男朋友呢,隻是被我這個前男友捷足先登了,怎麼?要不要告訴你男朋友?”
餘恩恩被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門口,怒道:“滾!滾出去!”
徐幸止死死咬著牙關,下頜線緊繃,臉上那些虛偽的笑意也漸漸斂去,臉色愈發陰沉。
他上前一步,抓住餘恩恩的手腕,又把人按在床上,心裡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厲聲質問:“餘恩恩,你真是好樣的,你的喜歡就這麼廉價嗎?才幾個月,就徹底變心了嗎?”
兩個人的力量懸殊,餘恩恩努力反抗,卻也撼動不了他分毫,於是,倔強地盯著他,與他對視,“對啊,你才了解我嗎?你以為我有多喜歡你,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睡了之後發現你跟那些三條腿的爛男人沒什麼區彆,脾氣還那麼臭,我才懶得伺候你!”
“你……”
徐幸止死死攥著她的手腕,力度慢慢收緊,餘恩恩雖然吃痛,但就是硬生生忍著,絲毫不向他服軟。
他被氣到呼吸不暢,盯著餘恩恩的那雙眼眸,也漸漸泛紅。
“好!”
“好!”
不知道兩個人僵持了多久,徐幸止還是壓下了所有的暴怒,終於將餘恩恩鬆開,連說兩個好。
“餘恩恩,你真是好樣的,玩弄感情你真有一手,我都自愧不如。”
手腕被他攥得發紫,餘恩恩彆開臉,沒有搭理他。
徐幸止又深深看她一眼,什麼都沒再說,轉身離開。
可是到了門口的位置,徐幸止忽然又停下,背對著餘恩恩,冷聲道:“回京都後把你的東西收拾出去,明綏這幾天要搬進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狠狠把門甩上。
砰的一聲震得餘恩恩心顫。
她愣了愣,消化了一下徐幸止最後說的話。
明綏要搬進去,也就是說他們要同居了。
挺好。
一切都回到正軌罷了。
隻是眼眶還是忍不住泛酸,她有些無力地跌坐到床上。
本來餘恩恩給梁雲徹打了電話,徐幸止進來的時候,電話還一直處於接通的狀態。
但是聽到電話裡麵的爭吵,他想了想還是把電話給掐斷。
直到中午的時候,他才又聯係了餘恩恩。
他小心翼翼地問:“恩恩,下午跟我一塊兒回京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