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顧及我的麵子,上次就不會把你弟弟的腿打斷了。”
明綏心裡冷嗤。
打斷了腿還不老實,還敢對薑珣做出那樣的事情,打死都是他活該。
“徐家人最是護短,大家都知道的,上次畢竟是明璟先對餘恩恩圖謀不軌,把人又傷成那樣,倘若他真的能輕飄飄揭過,爺爺您現在又何必費心思再去拉攏他?”
明恒堂看上的就是徐幸止身上的那股狠勁兒,若是優柔寡斷,在這狼環虎伺的京都根本沒辦法立足。
看到他沉思,明綏又假裝惋惜,“陶爺爺也真是的,明明知道這是我們明家的項目,他居然還要施壓......”
沒等她說完,明恒堂拄著拐杖在地上狠狠搗了下,“誰讓你在背後議論長輩的?!”
“對不起爺爺!”
明綏立馬道歉,“我隻是一時氣不過,為您抱不平......我錯了。”
“滾出去。”
“是。”
明綏沒有再多說,趕緊退下去,在她轉身後,唇角勾起笑意。
伺候這個老不死幾年了,明綏對他很了解,道貌岸然地訓斥她維護陶家,心裡指不定盤算著怎麼報複回去。
讓他們狗咬狗,他們坐收漁翁之利,徐幸止還真是會算計。
了解了一樁事,明綏剛要給徐幸止打電話彙報情況,可出門就被明妍給攔住。
這段時間明綏不常回來,都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見過她了。
上次她給自己下藥,想要辱沒自己名聲的事情,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不了了之。
現在還沒到翻臉的時候,明綏輕描淡寫地笑問:“大姐,有事嗎?”
她話剛落,明妍就狠狠扇了她一個巴掌,一雙漂亮的眸子都顯得格外刻薄,“你這個賤人,到底給爺爺灌了什麼迷魂湯,憑什麼爺爺不讓我插手長岩區的項目,你想自己一個人獨攬大權嗎?”
明綏摸了摸被打的臉,微眯起的眼睛閃過一絲狠戾,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像習以為常似的。
“大姐,爺爺做的決定,我隻需要遵從就是了,為什麼不讓你插手,也許是覺得......跟人家徐總打交道,得要個有腦子的。”
“明綏!”
如今居然敢公然罵她,明妍又舉起了巴掌,但是這次被明綏給攔下來。
臉上的笑意不剩分毫,冷嗤道:“明妍,我叫你一聲大姐,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彆得寸進尺。”
“你一個小三的女兒,還敢在我麵前叫囂!”明妍沒有半點懼怕,“彆以為你跟條狗似的天天巴在爺爺腳步,可狗就是狗,爺爺現在再重用你,你也隻是條狗,你個下賤坯子,跟你那個賤人媽一樣就彆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明綏的拳頭越攥越緊,最後,她甩開了明妍的手,嘲諷道:“你也就隻能用我的身世打壓我一下了,因為你知道,我除了出身不好,哪裡都比你強,越是這樣,你就越是嫉妒,你的自尊心就越是作祟。”
她緩緩靠近,壓低身形湊在她耳邊,“明妍,你越罵我,說明你越自卑,所以想通過打壓我來體現你的高貴,但你不知道,這樣的你,在我眼裡就像是個跳梁小醜,可笑極了。”
“明綏,你......”
明妍想動手,但明綏已經站直身子,“還有事情,就不奉陪了,大姐!”
看著她揚長而去的背影,明妍盯著她,目光如淬了毒似的,“明綏,我就不信你還能得意幾天!”
從明家離開,明綏的心情就又瞬間蕩到了穀底。
她自己開車在公路上疾馳,回到她自己住的地方,發現她家門口蹲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