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那個夢魘還清清楚楚在腦海中盤旋,可半夜徐幸止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同樣也記得,一時間,餘恩恩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但還是聽話地在床上躺下,解釋道:“我今天應該沒辦法去劇組,跟他們說一聲。”
徐幸止在她床邊坐下,端起粥準備喂她,“已經讓鄧燭告訴他們放天假,你不用擔心。”
若是之前餘恩恩肯定巴不得徐幸止親手喂她,可現在她有些不自在,就自己接過去,“我自己來。”
但徐幸止沒給她,“聽話。”
“......”
餘恩恩沒力氣糾纏,隻好喝了兩口。
但在徐幸止喂第三勺的時候,餘恩恩就喝不下了,將他的手推開,輕搖搖頭,“不要了。”
徐幸止也不勉強,又給她量了體溫。
昨天晚上都燒到三十九度了,現在雖然退了點,可仍然三十八點二,他皺著眉頭,“還是打點滴吧,吃藥退燒太慢。”
餘恩恩仍然搖頭,“不要。”
徐幸止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了回去,“那再吃一次退燒藥,如果到中午還不退燒,就乖乖聽話。”
這次,餘恩恩點頭。
生病以後,她看著徐幸止的那雙黑亮的眸子都水汪汪的,像隻可憐的小狗。
徐幸止沒忍住揉了下她的腦袋,“真嬌氣。”
餘恩恩沒反駁。
她自己吃了藥,就把水杯遞給徐幸止,隨後抬頭問:“都這個點了,你還不去上班嗎?”
徐幸止將東西都收在一旁,“你都成這樣了,我不管你讓你在家當烤乳豬嗎?”
“......”
好好的男人,長了張臭嘴。
餘恩恩有氣無力地給她翻個白眼,“誰讓你照顧了,自作多情。”
“那昨天晚上是誰抱著我不放?”
提到昨晚,餘恩恩心底很輕的顫了顫,但嘴上卻說:“昨晚我那麼難受,就算是來個狗,我也得把它抱懷裡。”
徐幸止:“......”
牙尖嘴利。
他抬手捏了捏餘恩恩的臉,“剛恢複點力氣就開始氣我。”
餘恩恩把身子往被子裡滑了滑,瞪著他,“誰讓你先罵我是豬。”
徐幸止被她給逗笑,抬手揉亂了她額前的頭發,“你還挺記仇。”
她拉著臉,不說話。
“好了,不鬨了,再睡一會兒。”徐幸止起身,又道:“我還有工作要忙,就在外麵,有需要叫我。”
他剛要抬腳離開,餘恩恩卻又趕緊叫住他。
“徐幸止!”
徐幸止停下,垂眼看她,“怎麼了?”
餘恩恩動了動唇,那些話在心口百轉千回,才艱難地問出口,“你、你會厭惡我嗎?”
當即,徐幸止就擰起眉頭,“為什麼要這麼問?”
餘恩恩紅了眼眶,淚眼模糊地問他,“徐幸止,被我喜歡,被我糾纏,你是不是很厭煩,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