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攸儀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從那些照片中挪開眼睛看向餘恩恩，道：“他乾嘛給你這些？”
“他說知道我在替小叔叔報仇，所以想幫我。”餘恩恩聲音都弱了幾分，“我剛剛也查了，這個高鬆川應該就是陶政乾的後台，他的意思應該是想讓我們斬草除根。”
雖然說的都沒錯，但是他們總歸是生意人，跟他們這些事情糾纏在一起，不一定是好事兒。
徐攸儀又沉默了很久很久。
把東西還給餘恩恩道：“算了吧，我們再想其他辦法，還是彆參與他們之間的派係矛盾了。”
雖然他們很有可能會浪費掉一條最省事的途徑，但是也可以為以後避免很多麻煩。
餘恩恩不太懂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徐攸儀既然說不能用，她也就隻好點頭，“好，那就不用了，就當我今天沒見過他。”
“嗯。”徐攸儀道：“我們會有辦法的。”
現在時間也不算早了，餘恩恩想讓徐攸儀早點休息，問完就抱著自己的電腦回去，然後把那個U盤丟進了垃圾桶。
就算是沒有這些東西，她也可以替徐幸止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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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孟繁這個月收到的第三張圖，兩張是陳獻意和許鴛的，還有一張是陳獻意和另一個她都不認識的女人。
照片她沒刪，全部都保留著。
今天已經把論文的終版提交，她本來是想要出去買一些生活用品，等過幾天畢業，她就要從學校搬出去，上次租的房子她已經換了，好多東西都還需要她去置辦。
隻是她沒想到，會在超市撞見那些照片的主人公之一。
又或許是她在專門等著自己。
孟繁看到她，也沒有多吃驚，更沒有什麼歇息地裡的情緒。
她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許鴛盯著她，目光如炬，道：“孟小姐，我們聊一聊？”
孟繁手裡還提著要去結賬的東西，沉默了會兒，輕輕笑道：“稍等，我先去結賬。”
許鴛點點頭，也沒有催促。
等著她慢吞吞地處理好所有的事情，許鴛才又說：“現在可以了嗎？”
孟繁點點頭，“可以了，我們走吧。”
許鴛自己開了車過來的，雖然比不上陳獻意平時開的，但上百萬沒問題。
她沒多看，默默地跟著許鴛坐上她的車。
許鴛倒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帶著孟繁去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店，但是店內的裝潢很高級，是孟繁自己舍不得踏入的場所。
倒是許鴛，帶著她進去後，就讓孟繁點她要喝什麼。
孟繁搖搖頭，什麼都沒要，對許鴛道：“許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放心吧，我沒惡意。”許鴛說：“我隻是想跟你做個交易。”
“交易？”
孟繁不覺得她和許鴛之間有什麼可以做交易的。
就聽許鴛又問：“孟小姐，我能冒昧問一下你畢業以後的打算嗎？”
孟繁如實說：“打算考個編製，留在京都。”
“為了陳獻意嗎？”
孟繁卻搖頭，“不，我是為了自己。”
她衝破層層難關，好不容易從那個小縣城裡走了出來，她見識過更寬廣的世界，所以她願意再回到過去。
她要在這裡努力，要上所有人都知道，她孟繁也看可以憑本事在這裡紮根的。
一直以為孟繁是那種隻會撒嬌哭泣的小女生，聽到她這樣說，許鴛都明顯愣了一下。
但是許鴛還是道：“所以，你的未來，就隻能是一名老師嗎？”
孟繁微微蹙眉，“對啊，有問題嗎？”
雖然有時候那些學生很氣人，有些老師心眼子比馬蜂窩還多，但是孟繁就喜歡做老師，不論彆人說她怎麼沒前途，但她自己喜歡，沒有人能攔得住。
“當然沒問題，對於任何一個普通人而言，能在這裡混到一個編製，就是很厲害的存在。但是孟小姐，陳獻意不是個普通人，陳家也不是個普通人家，你這個編製在他們眼裡，什麼都不是。”
“隻要我自己覺得重要就夠了，我不在乎彆人怎麼看。”
“那陳獻意呢，你也不在乎嗎？你們現在隻是談戀愛，所以沒有麵對這些問題，可倘若以後結婚呢？還要這樣稀裡糊塗的過嗎？或許，你根本進不了陳家的大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