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也沒想乾什麼,她不自在的咳嗽了下,慌亂地搶過沈行疆手裡的衣服,拎著衣服進屋:“誰想調戲你了,自戀。”
傅寒聲很有眼色地假裝沒看到。
沈行疆擦完自行車,進屋套了件半截袖襯衫,去廚房做飯了。
傅寒聲帶來三斤柳根魚,沈行疆裹粉炸了。
柳根是本地的小河魚,肉質緊實,魚刺柔軟,吃魚的時候摘掉頭部和肝臟直接帶刺吃就可以,用雞蛋麵粉做的麵糊糊炸了,口口香脆,能從魚肉裡品出河的鮮美,嘗到夏的味道。
傅寒聲知道自己剛剛打擾人好事了,討好說:“柳根是三花五羅十八子七十二雜魚中的十八子,又叫柳根子,要我說柳根一點都不遜於三花五羅,可以說是我最喜歡吃的。”
薑晚婉從魚尾巴吃到頭,嘎吱嘎吱吃了兩根,裹了雞蛋麵粉的魚皮酥脆,裡麵又是不可思議的鮮美,吃完隻有一個感受。
“你回頭教我怎麼做魚吧。”
她這一天,洗衣服不用她,做飯不用她,偶爾掃個地也不咋用她,沒走出家長裡短的路線,她覺得自己白重生了。
沈行疆冷冷睨她一眼。
“好端端的,學這個乾什麼。”
薑晚婉看著碗裡幽幽歎了口氣。
“我想賢惠一點。”
傅寒聲喜歡來這吃飯,一是覺得沈行疆家飯好吃,二是喜歡看他們兩口子說話。
反正和正常夫妻不一樣,他就跟看電影一樣。
有意思,特彆有意思,比自己處對象還心跳加速呢。
沈行疆:“你不需要賢惠,這樣挺好的。”
薑晚婉:“我就意思一下。”
沈行疆:“大可不必。”
吃完飯,傅寒聲照例把碗洗了,他發現這兩口子都不愛刷碗,屁顛顛把這個活給乾了。
他刷完碗出來,在屋裡沒看到沈行疆和薑晚婉,發現他們去園子裡麵紮豆角架,黃瓜架,他又屁顛顛去幫忙。
有他幫忙,就不要薑晚婉乾什麼。
樹條做架,用布條捆紮。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紮好黃瓜和豆角架,傅寒聲不當電燈泡,拎起衣服就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