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諳含著怒意微笑道:“再惹我我就讓你們兩個沒那東西。”
江遇舟立馬閉嘴,後知後覺感到身底下竄來一陣涼意。
然而就在這要命的關頭,江遇舟懷裡那枚傳音海螺又震了起來,他連忙拿起要接,還沒開口就被蕭慕情震怒的聲音吼住了:
“……小兔崽子你去外麵就這麼宣傳為師是吧!”蕭慕情窩著火,衝著江遇舟喊道,“為師今天剛開門問診就看見有人上來脫了褲子,要我幫他割包/皮治陽痿!還說是你推薦來的!抱樸堂祖傳手藝!”
耳畔仿佛一陣狂風呼嘯,震得江遇舟腦殼疼,他道:“不是不是師尊我隨口胡說的我……”
蕭慕情氣極反笑:“快刀聖手?嗯?!你再胡咧咧一句為師現在就給你絕育!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快刀聖手!”
江遇舟:“……”
蕭慕情氣上頭了,聽到江遇舟說話更是怒從心起:“你才下山幾天就給為師惹麻煩!這要是放任你去了蒼崖山那還得了!為師一世英名就要毀在你手上了!割割割,為師下次把你頭割了!”
“師尊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大量……”
蕭慕情惡狠狠道:“當初我就該讓你小子餓死街頭!”
江遇舟根本插不上話:“師尊……”
“你小子欠揍!腦子裡就不能想點正經的!”蕭慕情恨鐵不成鋼道,“你看看人家越川澤,儀表堂堂青年才俊年少有為,你再看看你,你就不能跟人家學點好的!”
越川澤偷偷想笑,卻被江遇舟瞧見了,立馬又恢複了嚴肅的表情咳了一聲。
蕭慕情罵罵咧咧了一陣,突然停下了,大概是罵得有點累,一時間想不起來彆的新鮮詞罵了。江遇舟抓住這個空檔忽然問道:“師尊,卜天機那家夥還活著嗎?”
蕭慕情一怔,舌頭仿佛打結了,半晌沒說出來話。他停了停才道:“你問什麼……卜天機?”
“修真界最後一次收到有關卜天機的消息是在二十年前,”江遇舟補充道,“二十年過去了卻沒有新的消息,總不可能是他人間蒸發憑空消失了吧?除非那人已經……”
蕭慕情打斷了他:“你問這個乾什麼?”
“你這小子,”蕭慕情有點無奈,“怎麼,這幾天在外麵還招惹大魔頭了?嫌自己命太長了是吧?”
“徒兒碰上了一些事,當然嘛,也碰巧認識了一些人,”江遇舟道,“寒江城裡不乏有中了幻術之毒而昏沉不醒甚至就此喪命之人,這一切恐怕都和幾十年前盜走禁書的卜天機逃不開關係。徒兒自知不是個少年天才,卻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必須要他付出代價,不能讓無辜者枉死。”
“師尊放心,這條路也不是隻有徒兒一個人在走,”江遇舟愉快道,“徒兒如今有越公子陪伴,還有春秋盟的謝少主相助。徒兒覺得或許已經找到了那條‘道’了,剩下的便是以身踐行。”
聞言越川澤一怔,下意識抬頭去看江遇舟:“你……”
江遇舟握著傳音海螺衝他笑了笑,又對蕭慕情道:“師尊,你從前不也說過嗎?做修士最難得的,就是找到一條能讓自己一以貫之、無怨無悔的大道。”
謝景諳聽罷也有點愣神,須臾後搖頭道:“輕狂。”
傳音海螺那頭沉默了很久,蕭慕情緩緩開口道:“這些事跟你沒關係,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你才多大年紀,就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神通廣大了是不是?”蕭慕情道,“江遇舟我勸你清醒一點,你要是喝酒喝高了就回去好好睡一覺。現在的你彆說卜天機了,魔教那幫人隨隨便便來一個就可以要了你的命。我告訴你年少輕狂是病,得治。”
江遇舟沉思片刻後道:“師尊,看來您心底藏了不少事啊。”
“那不如我們換個話題吧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