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既月原本以為陸綏會是會是那種儒家男孩,一派正義凜然。
從他晚上的表現就能看出來。
沒想到他還挺叛逆的。
“你呢?”他反問薑既月。
“我原來應該會像女主一樣,刀人不眨眼,勢必要他們付出全部的代價。現在徹底改變了,因為人的角度是有局限的,沒有站在上帝視角審視彆人的權利,你不知道什麼她是否有苦衷。”她眨了眨眼。
眼睛癢癢得,像是進了什麼東西。
“陸綏,你幫我看一下,我眼睛進東西了。”薑既月一邊用手揉搓,一邊靠近。
在那張臉靠近的瞬間,他的呼吸凝滯了。
靠近放大的五官,讓人無法繼續的動作。
吹彈可破的臉上清晰可見活潑的小雀斑,這些存在弱化了她自帶的冷感。
他的雙手撫上臉頰,輕柔細致地看著,像是修複文物,不敢有絲毫懈怠。
果然,跑進去一根睫毛。
輕輕一吹,她的眼睛不受控製的眨著。感覺他的氣息比這眼眶裡的睫毛還難纏。
冷冽的木質香。
陸綏的耳尖不受控製的發燙。
“好啦。”
在他的鍥而不舍之下,睫毛總算被取出來了。
但是薑既月的眼睛依舊淚水不止。
她看見了那個脹紅異常的耳朵,沒來得及擦眼淚也要調戲他:“喲,怎麼還害羞?”
“熱得。”他故作姿態。
順勢將冰冷的手捏了上去,幫他降溫。
一冷一熱反倒是讓他口渴了。
陸綏戰術性轉身,去餐廳喝水。
薑既月低頭,良久嘴角扯過一抹笑,並非得逞後的笑,而是覺得他很可愛。
他全程沒有過問,也沒有好奇,兩個人都明白薑既月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她看到陸綏在整理衣服,立刻攥住他的襯衫下擺:“你今天能不能不回家。”
手還輕微的晃動著,很明顯,她在撒嬌。
不知是何緣故,他聽母親撒嬌是不勝其煩甚至有些無語,聽薑既月的撒嬌卻是不厭其煩、萬分受用。
連忙解釋:“我不走,隻不過你家裡有熨鬥嗎?”
薑既月睜大眼睛,暗自竊喜道:原來他不走啊,那自己就放心了。但又感到奇怪,原來自己可沒那麼脆弱,怎麼交個男朋友後就變了?難道說是陸綏的原因?他天然的能讓人放鬆警惕?
薑既月還在思索自己的轉變,話沒從腦子裡過一遍就說出了口:“啊?要不你那平底鍋熨?”
陸綏挑眉,拿起了那口被她稱作平底鍋的大圓鍋:“?”
他不過是看不慣衣服上的褶皺,沒必要給它上刑吧?
為了款待他,薑既月還特意拿出自己珍藏的拚圖,打發時間,結果他不要,說是不玩這種兒童的益智類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