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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此有足夠的耐心。
薑既月的眼神閃爍,從20歲那年開始她便是一個堅定的不婚主義,她開始害怕對麵那人的深情,不知該如何回應。
無法殘酷地告訴他,也無法輕易割舍。
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裡麵是歇斯底裡的吼叫:“薑既月!你趕緊給我滾回家!我問你是怎麼和人家說的!”
她將聽筒拿遠,耳朵對這樣的叫喊聲早就感到麻木。
“人家特意請假和你相親,你在說些什麼?什麼不生小孩不結婚!”薑汝城大概是從相親對象的口中得知了一切。
她沒有解釋什麼,繼續聽著對麵的喋喋不休。
“你最好趕緊給我回家,講清楚到底為什麼不結婚。”薑汝城換了一個口吻,想把她騙回去。
薑既月放下筷子,開始一句一句回答他:“我不回去,我就一句話,想要我結婚生小孩,你等下輩子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甚至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掛掉電話後,她深深地喘息著,剛剛的是氣話也是實話。
聲音很大陸綏不可能沒聽到。
但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似乎是一愣,臉側的酒窩算是隱藏不住了,眸中的笑意幾乎快要溢出,但唇角的弧度好像已經是努力克製過的。
他忍不住般笑出了聲。
薑既月滿臉問號,這個時候一般的對自已有好感的男生不都應該氣憤地拂袖而去嗎?這人怎麼還笑?
她皺著眉問他:“你笑什麼笑?”
“我笑你,嘴巴像小花貓。”
陸綏拿起紙巾遞給她。
薑既月絲毫沒注意到剛剛氣憤時胡亂塞的幾口炒麵,吃得滿嘴是油。
實際上他笑得不止是這些。
換了一副表情,嚴肅道:“不結婚正好,這樣他們都沒機會了。”這裡的他們,特指那些礙眼的追求者們。
這樣也不用陸綏出手,就減少了許多麻煩,他自然笑得開懷。
“我不介意當你的地下情人。”他挑眉,嘴角上揚帶著一抹壞笑,懶散的語調被繾綣纏繞。
他自從錯失那一次名正言順的機會後,開始變得沒臉沒皮。
她聽到這句話不由地臉紅耳熱。
步步挪近,周身彌漫的全是他的氣息,好聞的中藥香和木質調的烏木沉香。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壓迫感,如此難以招架。
就在這時,又打來一個電話,雖然是他弟弟的電話,但她知道前來審判規訓的人是薑汝城。
“你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多為你爹我想想,年齡大了自然而然想要兒女都能成家立業。”他的語氣沒那麼激進,但在薑既月的耳朵裡依舊刺耳。
聽筒裡依稀能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管那麼多乾嘛?你又不生小孩自然痛不到你身上,她一個人過得難道不輕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