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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薑既月,他瞪了一眼小狗,就逼得小狗“汪汪”大叫。
這才半個月不見,它就惡語相向。
可想而知薑既月對它有多溺愛。
陸綏暗自慶幸,還好有他在,自己可不是那種慈父類型。
“呐,就隻有這條件。”薑既月指了指那間收拾地格外整潔的空曠客房對他說。
這個條件比村裡的民宿都好了幾倍,有獨立的衛浴,乾淨整潔的床,和一張純手工打造的木方桌。
沒等薑既月發話,他就迅速地把背包放在了木桌上,帶著明顯的據為己有的意思。
陸綏清冷的瞳仁閃過一絲薑黃的光,那是她靠近,點亮了書桌上的小台燈。
她側身抬頭看著陸綏,嘴角扯著笑,語氣很是溫柔:“不習慣就滾。”
他一時語塞,眉峰微顫,左側的臉蕩出一個酒窩:“睡睡,就習慣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好像又回到了當初那個劍拔弩張的模樣。
也許這才是適合他們的頻率。
薑既月立馬離開那個房間,好像多待一秒就會全身過敏一樣。
現在陸綏可不是她的金主爸爸,反倒要在她手底下討生活。
她可是翻身農奴做地主,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
薑既月不免地製定了幾個折磨他的計劃,好一解心頭之恨。
包括但不限於:將雞圈打掃乾淨,剁草喂食,移動花盆隻為了讓盆栽們多曬一個小時的日光浴等。
她連睡覺時,臉上都掛著淺淺的笑意,雙手捏著的棉花玩偶都急劇變形。
拂曉時分,霧靄被風吹散,曝露出光禿禿的隻剩下岔子的土地,黃暖光率先描摹陸綏的發梢。
他七點就起床了,一早起來,先把一貓一狗喂了,把院子打掃乾淨之後,去廚房把早飯都給做好了。
薑既月揉搓著眼睛,模糊的視線裡搖晃著一個高大男人的花圍裙。
震驚瞬間把困意全部逼退,薑既月清清楚楚地看到,陸綏正穿著頗具原始村土氣息的碎花圍裙,手中還端著一盤“冰花煎餃。”
隨後便是蔥香豬油香占據了鼻子的上風,薑既月忍不住吞著口水。
“早飯已經準備好了。”陸綏抬眸看她時的眼神沒有絲毫的疲倦,閃著期待的微光。
他拉開椅子,她順勢坐下,他遞了一雙筷子,她一手接過一手拿碗。
溫熱的豆漿被熨帖地送進胃裡,她的早晨也就開始了。
在品嘗過陸綏的手藝之後,她早已將昨晚想要刁難他的計劃拋諸腦後。更不要說,他將這些事都已經提前做完了。
沈溪陵這樣的老饕都被陸綏的手藝征服了,感歎道:“這手藝哪兒學得,不錯。”
陸綏放下筷子,認真回答:“留學的時候自己摸索的。”
被他如此輕描淡寫地帶過了。
小老頭向薑既月拋過來一個眼神表示:你看看人家,有師傅教還不懂得珍惜。
薑既月回以點頭苦笑,表示:做飯真的需要天賦。
“那以後的飯都交給你了。”小老頭歎氣。
其一是自己實在不想吃薑既月做得黑暗料理,其二也是為了考驗陸綏。
“沒問題。”
——
今天的任務還是很繁重,就連沈老都下床幫忙了,所以薑既月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陸綏則是繼續昨天的考察,他一個人去了當地的村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