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不經意間笑了仰頭望去,落地窗外,是明月高懸的夜空下霓虹繪製的天際線,燈光如晝讓那些鋼鐵之物都不再冰冷。
今晚應該是好眠。
淩晨三點她卻被一個淩斯雲的電話吵醒,對於薑既月來說沒有自然災害這種嚴重緊急的程度,把她吵醒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她咬牙切齒地接通了電話,絲毫不掩蓋怒氣:“有病啊!淩斯雲!能不能看看現在幾點了?”
怨氣使然她根本不給他接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這人從小到大就喜歡給薑既月找不痛快。
他自然是繼續打了一個又一個,“有急事找你,算了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直接來找你吧。”
還沒等她罵出口電話就被掛斷,薑既月閉了閉眼,顯然困意已經完全消散。
而這個罪大惡極之人居然先她一步掛了電話。
“狗東西。”她對著電話默默罵了一句。
刷了會兒手機覺得沒什麼意思,想繼續睡卻怎麼也睡不著,她劃了一根火柴點燃了檀木香薰,希望能有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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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綏喝完了酒也沒睡著,他叫代駕開車,停在薑既月家樓下,把座椅放下躺著,沒想到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內他居然就這麼睡了過去。但也隻睡了短短的兩個小時,醒來已經是五點多了,發現天已經透著點微光,陽光快速地衝破雲層抵達地麵。
早餐店已經開門了,蒸籠的熱氣在陽光下呈現透明狀,肉包裡油脂的香味擴散的厲害,他想也許可以給薑既月買個早飯,她這人不怎麼愛吃早飯,但是現在買太早了,她一定沒起。
薑既月揉搓著睡眼,初冬晨間還是寒氣逼人的,裹緊了毛茸茸的睡袍,走到了陽台,那裡可以看到這個老小區早上六點的全貌,包括要趕著上學來不及應付幾口早飯的高中生,以及穿著珊瑚絨睡衣不想做早飯卻又冒著寒風出來買的小學生家長,早餐店門口的四角方桌換了一個又一個主顧,每個人都是行色匆匆卻又充盈著蓬勃的生氣。
而她在高中後就再也沒吃過這家店的早飯了,因為他們十點就關門了。
今天總算有機會吃到早飯了,晨霧消散,她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明,在那家早餐店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淩斯雲還真找上門來了,薑既月拳頭都捏出來聲音。
她跑下樓,看見了那輛車,居然還把她的G63給死死擋在了車位裡。她朝漆黑的車窗裡看去什麼也沒看清,“有豪車了不起啊隨便亂停把彆人的車堵在車位裡。”薑既月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掏出鑰匙給他的車劃上幾刀,但是想想還是算了,蹭掉一塊漆抵得上她一個月夥食費了。今時不同往日,惹不起惹不起。
但她沒有就這麼算了,掏出口紅在車窗上寫下了一串數字,是她的電話號碼,還有“狗東西快挪車”六個字,以解心頭之恨,寫完還不忘給114打電話,她既然惹了事也就不怕事。
做完這些大仇得報般的快活,早上的她大腦還沒恢複正常運行,完全忘了下來買早飯這件事。
而此刻的陸綏正在公園跟老大爺下象棋,消磨時光,公園有個不小的噴泉水池,水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