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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麼有錢的嗎?”林北鹿驚歎。
兩人對視一眼,薑既月保持著滿臉震驚的狀態。
林北鹿笑著調侃她:“還覺得他呆頭呆腦嗎?”
“不了,不了。”薑既月連忙搖頭。
火鍋的熱氣可以輕鬆拂去疲累,尤其是裹滿麻醬的鮮嫩牛肉在唇齒間碰撞之時,身心都得到了熨貼,繚繞的煙霧讓眼前變得模糊。
林北鹿開始清算剩下的菜該誰來解決,把土豆片夾到她麵前。
“你和徐今也怎麼樣了。”薑既月打算拿出徐今也和她打太極,順帶把牛肉丸放進她的盤子裡。
手上的筷子一頓:“還能怎麼樣,他現在在追我,我還沒同意。”
“你最好是,可千萬彆被他三言兩語就騙走了。”薑既月對兩人的愛恨糾葛已經麻木了,隻是不想再繼續當分手時的傳話筒和衛生紙。
薑既月語氣放軟:“歸根結底還是得看你的心情。”
“他想追就讓他追好了,老娘現在要搞事業。”
林北鹿長歎一口氣,這句話是講給她自己聽的,從那天晚上之後他和徐今也的關係剪不斷理還亂,索性就不管他了。
“你呢?選年上還是年下?”
薑既月自然知道年上指的就是陸綏。
“我都要。”
朝她吐了吐舌,做了個麻辣味的鬼臉。
“薑既月,你可彆踩紅線啊?”
“我是說上半年好好工作,下半年也好好賺錢。”
“好好好,你這麼理解是吧。”說著就往她碗裡狠狠放了幾筷子紅薯粉。
“吃不下了,回去還得練幾組。”
薑既月笑著用筷子格擋。
“那我幫你吃,作為補償,你得讓我把拍你的視頻上傳了。”
薑既月苦笑著點頭。
低頭時不小心瞟到自己灰色衛衣領口處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油漬,不經意間想到之前和陸綏在一起吃火鍋的時候,他連用筷子都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沾到衣服上。薑既月毫不在意地拿起紙巾慢慢擦拭,已經擦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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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綏光是看到滿地狼藉就頭疼,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悠哉悠哉啃著狗糧。
“媽,你就不能把它寄養出去嗎?”陸綏看了眼時間,閉了閉眼。
電話那頭的梁女士瞬間變臉:“讓你照顧一個月就這麼難?他可是你弟弟。”
陸綏苦笑著地歎了口無奈的氣。
“讓你年紀這麼大還不結婚,我當然要找點樂子啊。你彆給我打電話了,多大人了還來麻煩你媽。東西給你放門口了,每天彆忘了喂。”
短短一句話就強調了兩遍,陸綏趕忙掛了電話。
摘下手表,卷起袖子,捏著鼻子,處理“他弟”的傑作。那是一隻比格犬,想管住它難於登天,隻是陸綏沒想到它就連魚缸都想扒拉。
捏住後脖頸就走,把它關進了浴室,還得洗洗,身上全是翻過垃圾桶殘留的臭味。陸綏對氣味格外敏感,就連衛生間都會放上好聞的香薰,這隻狗已經儘可能地在他的底線上摩擦了,他也忍住沒罵。
隻是在清理戰場的時候發現了一張沾滿口水的名片時才忍不住爆發:“你看你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