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付,你剛剛叫我什麼?”
朱建國托著付仁傑的臉頰。
“爸!我早就把你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就讓我來給你和師娘養老吧!”
付仁傑淚流滿麵地哭泣著。
朱建國緩緩走到了山崖邊,望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心裡空落落的。
心境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是啊,秦天已經死了......
即便讓付仁傑蹲進了監獄裡,人死也不能複生。
更何況,付仁傑還認了自己當爸爸,又怎麼能夠心硬下,來把他送進監獄裡?
跪在地上的付仁傑,哭的聲音很大,但臉上卻掛著陰森森的笑容。
不知為什麼,看著背對著自己站在懸崖邊上的朱建國,他的雙手突然有了一絲衝動,想要把他推下懸崖。
畢竟......朱建國是唯一一個目睹案發全過程的人。
更何況他隨時都有可能反水,儘管自己現在穩住了他,誰能保證以後他不會說?
想到這裡,付仁傑緩緩站起了身子,撿起地上的匕首,朝著朱建國緩緩逼近。
“小付......”
在這時,朱建國突然轉回了身子。
“啊?怎麼了?”
付仁傑嚇了一跳,趕忙將匕首藏到了身後。
“你乾嘛呢?”
朱建國皺起眉頭,打量著付仁傑臉上心虛的表情。
“我,我打算把匕首扔掉。”
付仁傑尷尬一笑,把匕首拿了出來。
“為什麼要扔掉?”
“爸,咱們應該消滅犯罪證據啊,隻要把這個匕首丟下山崖,沒人能發現是我乾的!”
“也好......”
朱建國緩緩點頭,突然注意到了掛在樹枝上的圍巾,疑惑地問道:“圍巾是......”
“是秦天的,咱們儘量要偽裝成一副跳崖自儘的犯罪現場。”
付仁傑說道。
“那之後呢?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朱建國問道。
“老師...我都聽你的,隻要你不讓我進監獄裡自首,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讓你遵紀守法,往後不許再傷害任何人,你能做得到嗎?”
“我能!”
付仁傑眼睛一閃,趕忙跪在了地上,笑著說道:“我能!隻要你不說出來,我一定可以做到!”
傷害任何人?
現在卻天死了,誰又能阻攔自己去和魚幼薇成為一對?
不過現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小激動,畢竟先前汪撕蔥答應了自己,等到把秦天置於死地,會把天薇集團順利的繼承到自己的名下。
桀桀桀!
“小付,回去吧......”
朱建國歎了口氣。
“嗯?”
付仁傑愣了一愣,有些猶豫地問道:“爸,回去的時候你......”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隻要你不再傷害任何人。”
朱建國長歎一聲,率先走下了山崖。
不知為什麼,心裡總是有些後悔。
“哈哈哈!”
“我贏了,我賭對了!”
“秦天,最後還是我贏了!”
付仁傑眼裡流出了滾燙的眼淚,臉上浮現著變態的笑容,仰天咆哮著。
............
【幼薇,往後要保重!】
【天哥哥,你怎麼了?】
【幼薇,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照顧好你自己。】
【離開,你為什麼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