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讓陛下知曉皇伯已不在人世?”以此令陛下引以為憾。
“僅是如此,自不能成事。”沈羲和端起水杯,潤了潤唇,才繼續,“要讓陛下知曉皇伯不過一個月前剛剛逝世,他隻是來晚了一步。
且皇伯是毫無遺憾辭世,因他已經了卻心願。”
“了卻心願?”蕭長卿隱隱察覺沈羲和要怎麼做,卻又沒有完全理清頭緒。
“比如,他早已給陛下下了毒,比如他早就讓陛下用了一種可致人衰竭的香墨,此非毒,卻無可逆轉,他不過是先一步下去候著陛下罷了。”沈羲和眉眼的笑意越發濃鬱。
自蕭華雍離開後,她多著素色衣裙,發髻也是半挽,除了一朵白色絹花,便隻有給陛下與太後請安之時,才會戴上些許素雅的首飾以示鄭重。
此刻她一瀑青絲半挽,堆雲的烏發之中一朵素色絹花,看著清淡甚至寡味,唯有眉心一片金色似蝶展翅的花鈿莊重而又貴氣,與她笑意暈染的眉眼交映成輝,本該雍容華貴,卻似鋒芒過甚,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毒是蕭華雍所下,雖然借用的是蕭覺嵩的人,算是過了明路,可香墨還是個需要善後之處,沈羲和一直在想等到陛下歸天,或是突然察覺之後,該如何去善後,才能全身而退,哪怕是陛下不懷疑她,故意栽贓給她也不能。
眼下倒是個天賜良機,陛下要是知道他就中了蕭覺嵩的算計,並且明知症結在何處,卻再也無法逆轉,隻能一日一日無可阻攔的乾枯下去。
這對於掌握生殺大權的帝王是多麼大的折磨?
而讓他如此生不如死的人,竟然已經死了,還是安詳死去,陛下心中的鬱結將無法紓解!
隨著他一日衰弱過一日,心中的積鬱與痛苦就會越發深積,哪怕不再使用香墨,也能達到沈羲和預估的效果。
何為殺人誅心?
這就是!
蕭長卿不由正色,他對沈羲和是認可與高看的,但遠沒有達到將沈羲和放在與蕭華雍一個位置對待,此時此刻,他卻知道自己低估了這位太子妃,她的心機手腕,智謀才略,足以與那位心眼多成篩子一般的皇太子媲美。
“難怪,難怪太子殿下能夠放手而去。”蕭長卿明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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