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阿喜才回來沒有多久,蕭華雍感染了極重的風寒這個消息立即傳出去,蕭長卿自然要儘職儘責來探望,蕭長彥不僅來探望,還帶來了他的幕僚。
“聽聞太子皇兄病重,臣的幕僚略懂歧黃之術,比尋常郎中要多幾分本事,請皇兄恩準其為皇兄探脈。”蕭長彥言辭懇切。
其實他們不止是想要知道蕭華雍是不是真的染了風寒,更想知道蕭華雍是不是真的命不久矣罷了。
蕭華雍做足了準備,他體內的毒造成他身體虛弱的虛假脈象,這種毒極其少見,若非有意提出是因為中毒所致,隻是憑著脈象來斷,那他就是早夭之象。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已經請了醫師,雖則已經開了藥,倒也想看看景王身邊的醫者是否有旁的所得。”回話的是沈羲和。
似乎除了剛剛回京之時,他去東宮拜見那日,試探舅父之死的時候,沈羲和是安安靜靜站在蕭華雍身側,一副賢內助的模樣。
這之後沈羲和都沒有半分客氣,仿若無論何時何地,都在為蕭華雍當家做主。
蕭長彥攏了攏鋒利的劍眉,他還沒有開口,蕭華雍更是習慣性地配合著沈羲和,將手伸了出來,他心口一堵,他從未見過哪個兒郎如此順從妻室。
儘管蕭華雍與他並無兄弟情義,可到底是同父異母的親哥哥,還是身份高於他們的皇太子,蕭華雍這樣順從沈羲和,令他也覺著一種莫名的顏麵丟失。
他對幕僚點了點頭退後一步,眼不見為淨。
蕭長彥的幕僚給蕭華雍探脈瞬間雙眉一抬,眼睛一睜,他忍不住屏氣仔細探查一番,越探結果越讓他麵色克製不住的驚駭。
“你這是什麼作態?”沈羲和不愉,“難不成太子殿下病入膏肓了?”
雖然沒有病入膏肓,可其實也差不離多少了。
這句話在幕僚的心頭浮過,他定了定神戰戰兢兢道:“小人失態,太子殿下風寒極重,需得臥榻修養……”
蕭長彥看了看語不成聲的幕僚,出言掩護:“既然太子皇兄病重,這賑災一事,臣不敢再讓皇兄操勞,不若……”
“景王殿下戴罪之身,賑災一事,便是太子殿下不可再費神,這不是還有信王在?”沈羲和打斷他。
她其實很想直接說還有她在,不過她的心思可以明晃晃表露,卻不能直接說出,表現得再明顯也沒有證據,可要是說出來了,那就是把柄。
左右推到蕭長卿身上也一樣,蕭長卿早就對他們夫妻的真麵目了然於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