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卿一襲月白長袍,負手而立,麵色平靜。
蕭長贏一身烈火紅衣,眉峰微皺,神情複雜。
“給太子,太子妃請安。”見到蕭華雍與沈羲和,蕭長卿帶頭按禮行禮。
蕭長贏跟在身後緊繃著臉有些敷衍地跟上兄長行禮。
蕭華雍伸手虛扶了一把:“五兄、九弟不必多禮。”
沈羲和也在他身後回了個禮,兄弟二人在蕭華雍的招待落座。
待到下人斟了茶之後,蕭長卿也就開門見山道:“太子殿下,不知有何指教?”
“五兄來得比我預料得快。”蕭華雍先讚了一句。
“若不快些,我怕我就被定了罪。”蕭長卿深凝著蕭華雍,話裡有話。
蕭華雍陷害他,又讓他知道是被蕭華雍所陷害,而此刻無論是登州的蕭長彥還是陛下都還沒有查到是何人掀起了民亂,或者可能是沒有掌握證據,而已經覺著是他所為。
這擺明了就是讓他登門。
“五兄若光明磊落,何懼莫須有之罪?”蕭華雍淡聲道。
蕭長卿承認這事兒他是摻合了一腳,卻沒有想要鬨到蕭華雍推波助瀾這個地步,倒不是不想給陛下添堵,也不是畏懼被查出來,而是他在地方上的勢力不及蕭華雍,他掌控不了局勢,若是鬨得不能收場,遭殃的就是無辜百姓。
他的青青不是個會鋤奸扶弱之人,卻不喜恃強淩弱,更不喜牽連無辜。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直言便是。”蕭長卿已經深知蕭華雍的真麵目,他不欲與蕭華雍言語上試探鋒芒。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如此痛快,蕭華雍也不再顧左右而言他:“登州乾旱是源頭,若五兄心係百姓,特意去求了高人指點,知曉哪日有雨,告知陛下,如此心係登州災情的五兄,又怎能是霍亂的主謀呢?”
沈羲和聽了蕭華雍的話,豁然看向他,她終於明白了蕭華雍的一番苦心安排。
太史監能夠算錯,他擔憂旁人也會算錯,無論沈羲和如何信任,這種錯誤一定會有可能存在,他舍不得她任何一步走得驚險。
她剛剛與陛下作對,若是她親自去對陛下說哪日登州會降雨,又是以大赦後宮為幌子,陛下一定要質問她,礙於大旱緊迫,哪怕是陛下知曉她的私心,不敢不重視,也定要她立下軍令狀才會動容。
一旦真的立下軍令狀,若是沒有降雨,沈羲和無法收場,還會被言官攻訐,陛下可以趁機收了她掌宮權的諭令,或許還能牽扯更深……
“你知曉哪日有雨?”蕭長卿不可置信。
“一位德高望重之人所預測,不過世事無絕對,到底是有風險,畢竟太史監也不是酒囊飯袋,也有算錯之時,五兄要不要賭一賭,憑由五兄選擇。”蕭華雍擺出一副他很好商量,絕不強迫的態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