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忍不住笑出了聲,西北的天空格外的藍,沈家的氛圍也格外的暖。
隻可惜再暖再甜,終究是要離彆,沈雲安夫婦從西北王城一直把沈羲和他們送到了快進入涼州,臨彆的這一天,薛瑾喬抱著沈羲和哭成了淚人兒,哭喊著要和沈羲和一起回京都。
幾番相勸,才把她的念頭打消,又允諾每旬一封書信,這才揮彆了抽抽搭搭的薛瑾喬。
三月離京,六月歸。
從柳枝抽嫩芽到雲樹遙隔,短短三個月的時間,或許是中間經曆種種,讓沈羲和覺得好似離開京都很久很久。
六月的京都已經十分炎熱,酷暑之下,顯得格外安靜,這份安靜正如暴風雨前來的平靜,總有一絲壓抑在盤旋。
好在東宮有人打理,一路上的悶熱,一回到東宮,涼氣撲麵而來。
沈羲和與蕭華雍回來,第一件事是整理儀容去給祐寧帝請安,京都的動向他們一直知曉,蕭長卿借助兵部尚書的空缺,就差沒有把整個朝廷攪亂成一鍋粥,到現在兵部尚書都懸而未決,每當有人提議或者祐寧帝覺著要任命誰時,這人總會出些毛病,弄得現在不知道多少人覺著兵部尚書這個位置有些邪門,甚至說這位置被詛咒的流言都傳了出來。
原以為焦頭爛額的祐寧帝,少不得要訓斥他們一通,沒成想祐寧帝和顏悅色,隻不過提到蕭華雍偷溜出宮的時候故作嚴肅叮囑了幾句,就痛快放行。
兩人出來明政殿,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陛下越是如此,越不會簡單。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隻是相視一笑,再去給太後請安。
隔天自然有命婦遞牌子求見沈羲和,沈羲和挑了些見了,其中就有沈瓔婼,等其他人都走了,沈羲和單獨留了沈瓔婼:“陛下何時賜婚?”
“近幾日。”沈瓔婼回。
陛下不會在蕭長風不在的時候直接下旨,明麵上是要先知會蕭長風,其實沈瓔婼知道,陛下鐵了心,蕭長風也不可能拒絕得了。
“日後過好你的日子,莫要摻合進來。”沈羲和囑咐一聲。
“是。”沈瓔婼頷首。
多餘的話沈羲和也沒有,沈瓔婼也不想和沈羲和這樣相顧無言,便提出告辭,沈羲和應允。
沈瓔婼前腳走,後腳景王蕭長彥便來東宮求見,自然是求見蕭華雍。
蕭華雍讓天圓將蕭長彥請進來,沈羲和才見到蕭長彥,蕭長彥應該是所有皇子中肌膚最為黑的人,常年在軍中的男兒都是如此,他雙眸幽深似寒星,麵容剛毅,行走間都是軍人的體態,刀削的五官看起來格外英氣逼人,一身藏青色的翻領袍,一頂嵌寶金冠,貴氣十足。
像巍峨不倒的高山,令人仰望,裹挾著一股難以撼動的氣勢。
“見過太子皇兄,皇嫂。”蕭長彥的身影渾厚低沉,沒有加重力道,卻聽著格外有勁。
“八郎免禮。”蕭華雍溫和地笑著。
蕭長彥站直身子,目視前方,沒有虛與委蛇,直接開口道:“今日前來,是有關舅父身亡於西北之事,向皇兄詢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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