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那一碗離奇出現的酪櫻桃,很可能是衝著陛下去。”沈羲和沒有第一反應懷疑祐寧帝。
祐寧帝要對付皇太子,用不著等到八歲,若是早早就決心廢太子,嬰孩兒夭折更容易。
且太子殿下天賦異稟也不是八歲才體現,四五歲就能看出來,六七歲就能下定論。
最關鍵的一點,祐寧帝不應該選擇在明政殿下手,作為一個帝王,整個後宮多少人都是他的,他想要對付一個稚童,完全可以選擇在東宮或者其他地方先選好替罪羊。
這一點,她都能想清楚,蕭華雍一定也能,他和祐寧帝離心絕不是因此。
“陛下登基八年,有傳當年的酪櫻桃,是先帝宮裡貴妃留下的老人下的手。”顧則香也不知這是否可信,不過她既然聽了,就告知沈羲和,真假由沈羲和自己判斷。
“郡主,則香告退,日後郡主若有事,可至宮中尋則香。”顧則香說完,便急著要走。
沈羲和知曉她的時間有限,讓碧玉遞給她一個鼓鼓的荷包,裡麵裝的是金。
“郡主,則香不能收。”顧則香推拒。
“拿著吧,尚服局那般多人,誰不想出宮透透氣兒,尚服點了你,必然是打點得宜。”這些人情世故,沈羲和如何能夠不懂?“你收下,日後我才會尋你打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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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羲和這般說,顧則香也就不好推辭,她收下之後,盈盈失禮離去。
尚服局尚服在郡主府不遠處等她,事情早已經辦好,兩人一道入了宮,回到尚服局,到了崔尚服的寢殿,顧則香猜道:“崔尚服,殿下為何要讓我傳這些話與郡主?”
崔尚服年過四十,青絲高挽,眼尾沒有一絲皺紋,眼波平靜:“殿下自有殿下的用意。”
“尚服,郡主於我有恩,我絕不能害她。”顧則香咬牙道。
“殿下比你緊著郡主。”崔尚服道,“讓你傳的話都是實情,無半個字虛假。郡主想知曉此事,除了殿下,這宮裡就隻有陛下知曉,便是太後娘娘也不知細枝末節。
你的醜殿下為你報,日後你就在宮裡好好當差,殿下吩咐,無需你終於他,隻要你忠於郡主。今日之言,便是你嘗了殿下為你脫奴籍之恩。”
聽了這話,顧則香才安心。
崔尚服見此,笑了笑:“你是個好命的,能遇上郡主。”
得了郡主的照拂,就是得了殿下的眼緣,在這宮裡……不,應是在這皇城,得了殿下眼緣,不愁沒有後福。
沈羲和在郡主府裡,消化完顧則香帶來的消息,她輕輕笑了:“好一個皇太子。”
顧則香變了,上次她見顧則香的時候,顧則香眼底又化不開的陰鬱,這一次卻變得澄明,這說明她心中的仇恨得以釋放。
她一個罪臣之女,短短時日如何能報仇?又如何能夠從罪籍到奴籍?
很顯然,有人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