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和眼風掃過他,將香膏收起來,卻被蕭華雍攔住:“呦呦贈我吧。”
“贈你?”沈羲和打量他。
蕭華雍笑得人畜無害:“我知曉它的厲害,斷不會讓它傷了我。”
他們是夫妻,蕭華雍待她素來體貼嗬護,難得向她索要一物,沈羲和也不好不給,不過想到他往常的劣跡,沈羲和便好整以暇道:“我若不贈,殿下又要不告而取?”
他偷過她的手絹,順走過她做給神運輸的披風,蕭華雍也不懼被調笑,甚至煞有介事思考了片刻後,才道:“這要看呦呦心情行事,呦呦若那日開心了,我便下手。”
沈羲和真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直接塞到他手中:“給你。”
磁盤上似乎還有她指尖上的溫度,抬眼她已經走遠,飄動的衣袂留下了一縷若有似無的香風,令蕭華雍情不自禁閉目含笑深吸了一口氣。
用了朝食,沈羲和就戴上了幕籬離開了客棧,蕭華雍在這邊安排了院落,沈羲和並沒有住進去,而是把蕭華雍自己打發過去。
她第一步是讓墨玉傳信給珍珠,讓珍珠在蕭長風的麵前,暴露出現在驛站裡的沈羲和可疑,等到蕭長風開始試探驛站內的人之後,沈羲和再讓蕭長風知曉自己在何處。
事情要一步一步來,不可操之過急,沈羲和用完夕食,正準備看一會兒書就歇下,已經被她驅逐出去的蕭華雍又摸上門,又是深夜,兼之蕭華雍毫無節製的求歡,沈羲和想不多想都不成,下意識警告:“你不可胡來!”
蕭華雍原是有事,否則也不會答應了沈羲和不來打擾她,又臨時上來,看到沈羲和防備的模樣,一些旖旎的心思蕩漾了一瞬,不過這次他又更重要的事情,也深知他若再胡來,隻怕她真要對他下狠手了。
輕咳了一聲,蕭華雍道:“你可有事情未曾與我說?”
沈羲和狐疑瞥了他一眼,確認他不是故找話茬分散她的注意力,這才仔細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到自個兒有何事漏了與他說:“我不知你所指何事,亦不喜猜測,你隻管說出來便是。”
蕭華雍心裡頭還是有一絲絲失落,他是希望她能夠主動對他說起遇刺之事,顯然不是她沒有把他放在心上,而是她壓根沒有把這件事情看在眼裡,於她而言,隻要是她能夠解決之事,她都覺得不值一提,他得改掉她這個習慣。
他不需要她變成一個依賴他之人,卻希望她能夠變得習慣與他分享任何事情。
“你遇刺之事,我知你已經處理乾淨,可我還是你親口告知我,如此我才不會胡思亂想,不會擔憂你是否受了傷,隱而不提。”既然她要直言,那他便直言。
沈羲和的確覺著這都是處理好的事情,沒有必要多說:“於你而言,這些都至關重要?”
蕭華雍很肯定地重重一頷首:“與你相關,於我而言,都至關重要。”
他如此鄭重其事,沈羲和便也不堅持:“好,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