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贏被忽視得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大步走到她的麵前,攔了她的去路:“你為何如此?”
沈羲和淡淡一瞥:“若是信王殿下,斷不會問出烈王殿下之言。”
明晃晃地說他蠢,不如兄長聰慧,蕭長贏臉色鐵青。
蕭長贏不服,沈羲和不想理會。都說好了,彼此當做未曾見到對方,抬步走了兩步,想到蕭長贏執拗的性子,沈羲和為了避免後麵的麻煩,有些不耐地開口:“似這樣的組織,隻認錢不認人,隻要拿到了錢,他們不會追問是何人出錢,他們隻需要拿穩這筆錢。”
能夠拿得出這麼大筆錢的人,豈敢隨意得罪?既然接了,自然要儘心儘力辦成這件事情,故而出錢之人,也不懼他們敢陽奉陰違,吞他錢財。
所以,這些人不會知道是誰要她的命,這些人既然落在她手裡,又是以這樣的勾當存活,沈羲和就沒有留他們一條生路的可能。
瞥了蕭長贏一眼,沈羲和來到一個避風之處,靠在墨玉為她打掃乾淨鋪了毯子的地方,打算閉目養神。
蕭長贏劍眉一皺:“你……你竟然連這樣的組織也有所了解!”
沈羲和投了一個那又如何的目光看向蕭長贏。
她為何就不能了解?她了解的東西,彆說蕭長贏,便是蕭華雍也未必全知。
至於沈羲和為何會了解這些,還是和蕭華雍成婚之後,蕭華雍與她說外麵的世界之時,順帶提到,她追問了兩句,才明白了些。
蕭長贏沉沉看了沈羲和好一會兒,才頹然移開目光,繃著臉離開了沈羲和的視線之中。
他對沈羲和極其好奇,但卻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早已經失去探究她的資格。
不能再過多去看透她,哪怕她的方方麵麵未必都是善良可人。相反,也有可能是凶狠駭人,可他不知為何,了解她越深,知她越多,越無法自拔。
蕭長贏走了,沈羲和隻會覺著舒心,墨玉將屍體全部移走,招來了暗中跟隨的暗衛,挖了個大坑,全部扔進去,又弄了些香油,一個火折子投下去,熊熊烈火燃燒開,讓暗衛守著,直到火熄滅。
她折回來,弄了些泥土將血跡遮蓋,又撒了些香粉掩蓋氣息,這些香粉恰好就是讓野獸不敢靠近的香粉,一舉兩得。
最後將每一顆腦袋都用布包好,拎著放到了守著火坑的暗衛麵前:“明兒一早,尋個箱子裝好,多使些金子,找個鏢行,把這些人運回去,誰派來的就還給誰,切記選個好日子。”
這些都是沈羲和的意思,雖然她沒有親口吩咐,但墨玉卻能夠領會沈羲和的意思。
與其押著活人回去要幕後出錢向沈羲和索命之人,不如好好震懾一番這些不懂規矩的人,選個熱鬨的日子,讓這事兒傳得廣一些,日後就不會有旁人不長眼睛,想來賺她這條命的錢。
至於是誰在背後搗鬼,沈羲和閉目想了想諸位皇子的行事作風,直覺告訴她,不是這些人所為。
卻又一時間想不到會是何人,沈羲和隻得無奈一歎:“總有這麼多人想要暗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