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要從堂兄身上著手?”蕭華雍揚眉,“堂兄為人……”
思索了片刻,蕭華雍才道:“沉默寡言,武藝高深,用兵如神,頗具城府,性情多疑,不易接近。”
蕭長風襲爵之後就是祐寧帝親自扶養,不管是為了安撫其父,還是為了讓蕭長風堪當大任,陛下都是用了心,蕭長風絕非等閒之輩。
他也知以陛下對蕭長風的器重,對巽王府的信任,神勇軍十有八九就是蕭長風子代父業,早有想過派人接近蕭長風,不過蕭長風卻沒有和他派出去的任何一個人交心,甚至是倚重。
蕭長風是個天生喜好獨來獨往之人,或許是為了安陛下的心,沒有任何人能夠接近他。
沈羲和掀唇淺笑:“殿下的人便是乾乾淨淨,也得有個身份,有身份就能查來曆,要身份與能耐相等,就必然可疑,巽王既然生性多疑,自是不會輕易結交,要讓巽王放下戒心,這個人就得能查得清清楚楚,能讓巽王欣賞起愛才之心,又能讓巽王放心倚重才成。”
“談何容易?”蕭華雍笑道,“堂兄尚武,隻對武藝高強之人青睞,舉凡武藝隻要一出手,便能暴露來路,堂兄深諳各路武藝,極難逃過他的眼。”
“其實並不難。”沈羲和眼底透著神秘的光。
蕭華雍來了興致:“呦呦既出此言,必是已然謀成,還請呦呦賜教。”
前些日子她才向他請教,現在蕭華雍又反過來請教她,還學著她當日的模樣,令沈羲和瞥了他一眼,卻也沒有隱瞞他:“要從推骨術說起……”
沈羲和遂將隨阿喜的看家本領向蕭華雍坦誠,又將自己做局,如今一年之後的收效都告訴了蕭華雍。
蕭華雍聽得心頭如抹了蜜,她這是對他交心了呢。
若非信他,如何能夠將如此令人想都不敢想的本領告知於他?
沈羲和說完,就見蕭華雍笑得有些發癡,好似還再走神:“殿下可有聽我之言?”
“自是有。”蕭華雍立時回神,信誓旦旦說完,就露出一抹苦笑,“不曾想,竟是我班門弄斧。”
他費儘心思才抓到神勇軍,幾番嚴刑拷打,倒也套出不少有用之話,但這些都是最低的士兵,所知有限,他也不過算是摸到神勇軍的皮毛,而沈羲和已經再向神勇軍中心靠近。
虧他還在沈羲和麵前洋洋得意,此刻想想,頗有些臉紅。
“殿下謀劃,神勇軍不過是一環,破陛下之局,獲嘉辰太子之名,才是最大之利。”沈羲和道,“且盧炳還不知何時能接觸神勇軍,殿下現在對神勇軍至少有了初步判斷,不必妄自菲薄。”
換作往常被沈羲和這樣一誇,蕭華雍指不定要樂傻,可是此刻他想到另一件事:“推骨之術,當真如此神奇?”
他擅易容偽裝,雖已出神入化,可也隻能短暫相處,不能長時接觸。
“選麵容相似,尤以雙眸相似之人,能推出一模一樣。”沈羲和現在回想見到推骨的盧炳,依然震撼。
蕭華雍忽然擊掌:“呦呦,我們推個陛下玩玩如何?”
沈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