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鳴山薄唇緊抿,他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染血的棒球棍。
這個棒球棍是秦鳴山從古堡裡拿出來的。
當初江望舒被江淩雪設計進古堡,秦鳴山便拿著棒球棍和江望舒並肩作戰。
棒球棍上沾了鬼氣,還有他半死不活的生氣,以及玉佩的靈氣,對付鬼怪十分好用。
一路上江望舒用符咒開路,秦鳴山則飄在半空中用棒球棍打爆厲鬼的頭。
“啊!”
淒厲的慘叫從頭頂響起,江望舒望著前方半空中穿著定製西裝揮舞棒球棍的秦鳴山,嘴角一抽,要是讓他的數下看到大名鼎鼎的首富不顧形象暴打厲鬼,隻怕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
很快,江望舒已經找到了裴瑄等人。
他們的戰場已經從立交橋坍塌的核心地帶轉移到了一處空曠之地,一路上有認為放置符咒的痕跡,應該是國安部的人設計把張亮引到此處。
裴瑄利用地勢弄出一個符陣困住了張亮,他本應該輕鬆解決,可惜運氣不好弄,立交橋坍塌,加上連日暴雨漲洪水,將兩個被打生樁的石墩子衝到這裡,兩個還是普通厲鬼的小孩看到父親如此,受到刺激,怨恨疊加成了半身紅衣。
本應該得心應手的事情,如今變得棘手,裴瑄等人始料未及,十多個隊員損傷過半,他們毫無勝算。
“隊長,彆管那些人了,我們快逃吧。”玉溪見勢不妙隻想保全自身:“他們都死了,魂魄被血衣厲鬼吞噬是正常的事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國安部的所有人都在積極對抗張亮父子三人,玉溪所站的地方是符陣的核心,十分安全,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強悍的血衣厲鬼,怕得牙齒咯咯作響,當即逃了。
陣眼無人守,符陣的力量驟然降低過半。
一根根血管抽打在眾人身上,骨裂的聲音不絕於耳,裴瑄拿出特製的手槍打出最後一槍有符咒力量的子彈。
子彈重重地打在張亮的心臟,符咒的力量爆開,好像一輪冉冉升起的太陽。
陽炎落在周圍的厲鬼身上,它們瞬間消融,張亮和他龍鳳胎兒女受重創,慘叫著隱匿在濃霧中。
太陽持續了三秒鐘。
裴瑄臉色鐵青的望著玉溪:“貪生怕死的東西,回來!”
他允許隊員害怕。
卻不允許隊員在關鍵時刻放棄同生共死的戰友,玉溪此舉令裴瑄萬分厭惡,國安部容不得這種人。
“隊長,我去叫救援!”玉溪邊跑邊說:“我不是怕死,我隻是想留存力量。”
裴瑄額頭青筋暴跳。
“你留存力量的方式就是臨陣脫逃?”江望舒從濃霧中走出,她譏諷道:“貪生怕死人之常情,像你這種做了婊子還立貞節牌坊的小人,無恥得讓人作嘔。”
玉溪腫脹難看的臉瞬間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