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是她偷走了聖石,而後將那聖石藏在自己兒子身上,隻不知是用的什麼法子避開了靈族人的耳目。
最後,那一蓮又機緣巧合地將那聖石用在了你和阿布身上?”
他幸災樂禍,“派人去尋靈族前,我還不知道阿布已經可以以實體示人。
若阿布今日的造化,是與聖石有關,那麼如今我不必去找他們,他們大抵也會有所感應,主動上門吧?
隻是可惜了,本來我還想用那個線索同他們賣個好,嫂子真是我天生的克星,又叫你給攪黃了。
不過,我雖不是嫂子的對手,但靈族是啊,我很期待你和阿布要如何應對他們。”
“且不說你說的這些我信不信,便是當真又如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天道不可違,靈族也不是能任意妄為的。
何況,她還有姐姐姐夫們呢,怎能因曹憶昭幾句話就為了還不曾發生的事亂了心神。
自然,這些她是不會對曹憶昭說的,冷笑道,“你猜我們為何對你的行動了如指掌?”
曹憶昭一滯。
他以為能看到衛清晏驚慌失措的神情,沒想到她反而有心思反問他,便順著她的話問道,“為什麼?”
難道不是衛清晏聰慧,提前推測到的麼?
“因為失道者寡助,連老天都看你不順眼,花魁在我手上。”
“怎麼會……?”
話沒說完,他就沉沉閉上了眼。
定是那兩個蠢貨色心泛濫,被賤人迷了心智。
他心底突然竄起一股悲憤,“我不服,是老天對我不公。”
若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便能提前想到正常的男人被關在山裡幾年,見到母豬都恨不能親上一口,又怎能抵擋花魁的誘惑。
因為他自己沒有這個需求,所以他疏忽了。
這不是他的錯,不是他的無能,是老天不公,讓他不能擁有健全的身體,又不能正常地長大。
“這世間比你苦的人不知凡幾,縱然你當年流落大魏,你亦有機會好好活著。
據我所知,林錦之待你不差,是你自己裝傻瞞著他生出諸多野心,甘心淪為林萬芷的棋子。
曹憶昭,自己選的路,卻將錯怪在旁人身上,不過是你為自己的壞尋一個借口罷了。”
“可我明明是皇家嫡子啊,卻要淪落到大魏,隻能被林錦之偷偷養在外麵,而時煜卻可以被時德厚盛寵多年。”
曹憶昭倏然落淚,“嫂子,你可知春杏對我做了什麼?你可知我那些年過得有多不易?”
他似裝傻時般,依賴的朝衛清晏伸出手,隻手腕被折斷,抬起的艱難,瞧著很是可憐的樣子。
“你們心疼之安,處處為他考慮,可我也是大哥的弟弟,我比之安更可憐啊。
我不過是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活著,你不讓我奪舍大哥,好,我不奪舍。
那你可否用彆的法子,讓我也能站著活一回?
隻要你同意,我答應你不害人性命,會立即讓恩華侯停戰,行嗎,嫂子?”
衛清晏垂眸看著他被折了方向的手,腳步未挪動分毫,平靜道,“你想賣慘,趁機對我下蠱。”
心思又被拆穿,曹憶昭一收哭容,神情漸漸陰鷙,“所以,我又要失敗了,是嗎?可我卻覺得此次我未必會輸。”
話落,他拚儘全力將嘴裡的東西朝衛清晏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