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山麵上露出幾分糾結:“您的卦金我是能做主的,但不管束您自由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容我去跟師叔商議商議,明日再給您答複。”
贏初弦擺擺手。
張玉山朝她行了個道禮,便急匆匆的走了。
他要抓緊去跟師叔商議,要不然,之後贏大師反悔就糟了。
贏初弦慢悠悠的吃完炒粉,付了錢後,才打車回彆墅睡覺。
剛回到彆墅,她便感覺到靈台落下了幾道信仰與功德,神魂上的裂縫又修複了一條。
身體內疲憊全消,精神也十分充沛。
贏初弦握了握拳,感受著充滿力量的身體,沉默了。
她原本還想再睡會的。
現在看來,不用睡了,去畫符吧。
贏初弦把鳶鳶和畫中靈放出來,自己上樓換了套家居服,繼續去把先前沒畫的符畫出來。
另一邊。
張玉山壓根等不到天亮,打車直奔自家師叔店鋪,哐哐敲門:“師叔你出來啊!我知道你在家!”
哐哐敲了十分鐘,店鋪門被人唰的一下打開。
怨氣比厲鬼還要重的張滿德出現在門口,陰惻惻的盯著他。
張玉山訕訕一笑:“師叔,早啊。”
“早你個頭!你tm看看現在幾點了!還沒到早上六點鐘你就來叫門!”
張滿德咬牙切齒:“你tm最好有急事找我,不然我現在就把你剁吧剁吧丟糞坑裡當肥料!”
張玉山輕咳一聲,滿臉義正嚴詞:“有急事,真的是急事!”
張玉山生怕自家師叔忍不住現在就把自己生剁了,語速飛快的說:“上頭不是讓咱們帶人去苗疆救人嗎?我今天出去的時候碰到贏大師了,我跟她提了這件事。”
“贏大師答應跟我們去苗疆!”
張滿德眉頭一皺:“她的條件是什麼?”
他可不認為,贏初弦那樣有本事的人,會輕易答應幫忙。
張玉山小脖一縮:“五百萬卦金,外加擁有不受隊伍管控的權利。”
張滿德頭疼:“……你這是請人去幫忙嗎?怕不是請個祖宗吧?”
五百萬卦金尚還好說。
不受隊伍管控這個難。
畢竟這次上頭是請了京城那邊的人來帶隊的,那邊的人脾氣都傲,怕是不會輕易答應下來。
贏初弦又不是個好相處的……
張玉山抿唇:“那也沒辦法……”
“有她庇護,此次苗疆之行,尚還有一線生機。”
沒她,以師叔卜算出來的大凶卦象。
那必定十死無生。
張滿德揉揉眉心:“算了,等天亮我去跟那幾位說說,你小子現在給我滾進來,老子要睡覺!”
張玉山喜笑顏開:“好嘞!我這就滾進來!”
一夜過去。
晨光微熹,窗外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喚著。
贏初弦活動著微僵的肩膀,把畫完的符咒收拾好,放在隨身攜帶的小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