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初弦沉吟片刻,開口問他:“換你命格的那個人最近有什麼異動嗎?”
“沒有。”
沈岱淵麵色沉靜:“他好像找到了應對的方法,我邀請他帶上孩子回國參加家宴的時候,他並沒有推遲。”
“我懷疑,他極有可能不會把孩子帶來。”
畢竟家宴嘛,隻要他人到了,再簡單的給孩子的去向找幾個借口,也不會有人懷疑。
贏初弦彎唇笑了笑:“你已經有所計劃了吧?”
沈岱淵眸光深深,溫柔一笑:“當然,他們都會來的。”
現在的主動權,在他手上。
贏初弦點點頭,伸了個懶腰:“那就先這樣吧,我回去準備點符咒,以免明天他們魚死網破,出現其他事故。”
沈岱淵點頭:“嗯。”
他問:“你今晚要住在這裡嗎?還是回酒店?”
“回酒店吧。”贏初弦道:“你送我回去。”
沈岱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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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時雲一的彆墅內。
“啊啊啊啊——!”
施昌明躺在一處畫滿了複雜符文的房間裡,麵色猙獰的在地上翻滾哀嚎著。
那隻被鳶鳶扯斷的手臂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紅色線條。
那些線條接連著他的斷手與手臂的傷口處,正在緩慢的蠕動著,一點一點的將他的斷臂重新接回。
時雲一白著一張臉,盤坐在地上的蒲團上,手裡紅色的香正在緩緩消散。
時雲一冷著一張臉:“疼也忍著,除非你不想要手了。”
施昌明額頭青筋暴起,臉上滿是汗水,麵色猙獰,咬著牙,眸中滿是恨意:“師傅,殺了她!替我報仇!”
時雲一臉色黑沉:“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追上她了!”
“平時讓你多練習一些術法!精進修為!你非要偷懶!現在吃大虧了吧?”
施昌明滿臉憋屈,忍著疼不敢吭聲。
就在這時,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
施昌明用完好的那一隻手,哆嗦著掏出來一看。
正是沈家老二,沈正豐。
施昌明眼神一沉,恨恨的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是徹底遷怒上沈老二了。
要不是為了幫他,他根本不會惹上那個恐怖的女人!他的手也不會被硬生生的扯斷!
現在他閉上眼,就得擔心那個女人會不會突然出現,要了他的小命!
這一切,都是沈正豐帶來的!
施昌明是徹底忘了,分明是他貪圖錢財,才會答應幫助沈正豐。
電話剛掛斷又響起。
掛斷又響起。
來回數次後,時雲一被吵得不耐煩了,命令道:“接!”
“我倒要看看,是你哪個老相好,那麼鍥而不舍的給你打那麼多次電話!”
施昌明哆嗦了下身子,欲言又止的看向時雲一,最終在他那冰冷的目光中摁下了接聽鍵。
他剛打算把耳朵湊向手機時,時雲一冷聲:“外放。”
施昌明:“……”
他打開了免提。
沈正豐帶著些許責怪的聲音傳了出來:“施昌明,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直掛斷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