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贏初弦指了指那幅無臉畫:“就這幅。”
林盛文皺著眉,剛要說話。
贏初弦率先開口:“你先彆急著拒絕我,你打電話同你們許總說一聲,這幅畫上的頭冠在我手上。”
贏初弦唇角勾著淡淡的笑:“他會答應的。”
林盛文猶豫的看向贏初弦,權衡過後,最終點頭:“好的,我現在聯係一下許總,兩位先去休息區休息一下。”
贏初弦:“嗯。”
她和晉文碩出了房間,來到了休息室。
待林盛文去打電話後,晉文碩好奇的問:“贏大師,您看出什麼來了嗎?”
“嗯,有些眉目。”贏初弦微微頷首,開口道:“不過具體還要等再見上許思博一麵再說。”
她頓了頓,拍了拍口袋,問花旦鬼:“待會他要是過來,你要見他嗎?”
花旦鬼壓抑著激動:“見!”
卻沒想到,剛剛出去打電話的林盛文又匆匆折返回來,眉心緊擰,帶著幾分擔憂:“許總沒接我電話。”
晉文碩訝異道:“是不是還沒醒?”
畢竟自由繪畫者,靈感一來,畫到深夜都有可能。
“不可能。”林盛文搖搖頭:“許總的生活狀態很規律,一般到這個時候他已經起來了。”
“而且平時我打過去的電話許總都會接,怕遺漏客戶的需求。”
所以許思博現在沒接電話,林盛文才覺得不安。
“知道你許總家裡的地址嗎?我們走一趟。”
贏初弦和晉文碩對視一眼,兩人站起身詢問。
雖說昨天他們去過許思博的家,但是不能在林盛文麵前表現出來,以免他認為他們倆就是衝著許思博來的。
林盛文原想拒絕,但想到老板畫室裡那一幅又一幅沒畫上五官,穿著戲服,戴著頭冠的畫,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三人出發前往昨日去過的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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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許思博家中。
他躺在床上,身上纏繞著密密麻麻的紅煙。
紅煙纏繞著他的手指,浸入了他的眉心,與他抵死糾纏。
許思博額頭滲出了幾分汗水,眼角含著幾分淚。
夢中。
許思博正癡癡的看著眼前坐在亭子裡的人。
他穿著一身戲服,頭戴著他贈予的頭冠,正用一隻手撐著下巴,朝他懶洋洋的笑:“呆子,你站在那乾什麼?看傻了?”
“阿玉……”許思博喉頭溢出幾分哽咽,他朝著他奔了過去,將他緊緊的抱住,力道大得幾乎要將他融入骨血中。
“我的阿玉……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他沒騙我,他沒騙我。”
被他抱住的人驚呼了一聲,額頭顯隱出了一道紅色的複雜圖騰,但很快又隱沒了下去。
他無奈又疼惜的摟住許思博:“你呀,還是跟以前一樣,冒冒失失的。”
感知到落在他腰間的手,許思博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
許思博克製不住的捧著“阿玉”的臉,低頭深吻,力道極大,幾乎沒給他喘息的機會。
似是隻有這樣,他才能確認,眼前這個阿玉是真的,他真的如那個人說的一樣,活過來了。
“阿玉”眸光輕閃,回應了他的吻。
兩人耳鬢斯磨了好一會,許思博才稍稍冷靜下來,卻不肯放開“阿玉”的手。
他轉頭看了看周遭的環境,與從前“阿玉”在戲班裡住的房屋一模一樣。
許思博心下稍安,末了又眼巴巴的看向他,問:“阿玉,你還會離開我嗎?”
“阿玉”歎息一聲,垂眸道:“我不知道。”
“我如今的靈魂被困在了那幅畫中,沒有辦法脫離畫卷。”他麵色苦惱的說著,目光落在許思博臉上:“不過,如果思博想要見我,可以隨時入畫中。”
“或者……”
“阿玉”嘴角帶著笑,手指曖昧的勾著許思博的手指:“你留在畫裡,永遠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