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灣正敷著麵膜，泡著腳，悠閒的刷著手機。
明天是她和她未婚夫的訂婚宴，今天她得好好保養一下。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關灣眉梢微揚，接起電話，聲音溫柔：“阿禦，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姐。”
關方禦捏緊手機，深吸一口氣問：“你認識於嫚嗎？”
關灣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下去。
她緩緩起身，把敷在臉上的麵膜揭下，丟進垃圾桶，聲音依舊溫柔：“於嫚？那是誰？我不認識誒。”
“阿禦怎麼突然問我這個人？難道是有喜歡的女孩了？”
“沒有！”
關方禦心中鬆了口氣，連忙否認：“姐不認識就好。”
“對了，姐，你在家等我，我現在回去，我有件事想跟你們說。”
“好。”關灣柔聲道：“我讓李叔過去接你。”
掛了電話，關灣麵上露出幾分驚疑不定。
阿禦是怎麼知道於嫚這個名字的？
明明……
那個人已經死了很久了……
難道是之前尾巴沒掃好，有人多嘴在他麵前說了什麼？
關灣臉色陰晴不定，有幾分急躁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等那邊的人說話，關灣便冷聲道：“關瑞，我之前讓你掃的尾，你是不是沒掃好？”
她說完，卻發現那邊沒人說話。
隱約間，還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幾聲急促的喘息和呻吟聲。
關灣的臉頓時黑了。
媽的，這畜生！
大白天的居然還跟女人廝混！
她提高聲音：“關瑞！你TM說話！”
那邊傳來了一聲悶哼，緊接著，一道慵懶低沉的男聲傳來：“姐，你說的是掃什麼尾啊？”
關灣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嘖了一聲，吐出了兩個字：“於嫚。”
手機那邊，正坐在辦公椅上，眯著眼看著秘書整理衣服的關瑞臉色頓時變了。
很快，他的麵色又恢複了正常，比了個手勢讓秘書出去，才說：“於嫚不是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嗎？怎麼又突然提起她？也不嫌晦氣。”
他站起身，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從兜裡拿起了一包煙，抖出一根叼在嘴裡：“之前她突然死了，我還沒玩儘興呢。”
關灣沉著臉道：“剛才阿禦打電話問我，問我認不認識她。”
“是不是你當時掃尾沒做好，讓人去他麵前胡說八道了？”
“沒有！”
關瑞眉頭緊鎖：“當時的知情者我都給錢堵住他們的嘴了。”
“就是於嫚她父母當時覺得，她女兒不是自殺的，還想調查，也被我找人打發回老家了。”
“知道她存在的人，現在估計都已經忘光了。”
“是嗎？”
一道空靈的女聲幽幽地在他耳後響起。
“是……”
關瑞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又猛地止住話頭。
他還以為秘書沒走，轉身剛要叱責。
卻對上了一雙漆黑空洞的眼。
關瑞瞳孔驟縮，瞬間失聲。
那雙眼的主人嘴角裂開極大，幾乎直達耳後。
她笑著說：“你不是還記得我嗎？”
“關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