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不住了,眼睛一閉,直接昏了過去。
白庚禮神情複雜的問贏初弦:“她怎麼處理?”
贏初弦:“送醫院。”
送到醫院後,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她的造化了。
恰好去打電話叫人的傅乘景也回來了,看到坑底的情形時有一瞬間的驚愕:“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坑裡?陶畔呢?”
白庚禮輕咳了下,開口道:“陶畔被式神吃了,她被式神拖了下來,我們剛跑下來救她。”
傅乘景神情略微複雜的看了贏初弦一眼,沒多問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聲音低沉道:“我知道了。”
贏初弦知道傅乘景有所懷疑,可她不在乎,也不想多言跟他解釋什麼。
她又不是聖母,會對一個想要殺了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留情。
能容忍她活著,直到現在才殺她,就已經是看在張滿德和張玉山那點淺薄的友誼上了。
若按照以前她的脾性,在第一次陶畔撞到她手上的時候,就已經送她去見閻王了。
索性傅乘景也沒再說什麼,下去幫著白庚禮他們把徐心月給帶了上去,還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傅乘景叫來的同事也來了,他們及時把周圍給封鎖了,將好奇過來的人給驅逐了出去,拯救了被纏住問東問西的錢果果。
事情交給傅乘景收尾,白庚禮和江塵訴回去複命,贏初弦回家休息。
當陶畔身亡,徐心月進搶救室危在旦夕的消息傳到饒秋靜耳裡時,她腦袋發懵,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片刻後,她猛地起身,死死的抓著傅乘景的肩膀,紅著眼眶咬牙問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會死了?你為什麼沒有護住她們!”
她不是隻讓陶畔跟徐心月去看一看情況嗎?
還叮囑過陶畔,要是有危險就逃!就算犧牲白庚禮和江塵訴也沒關係,隻要她們能活下來就行!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她兩個徒弟為什麼都折在裡邊了!
麵對怒極的饒秋靜,傅乘景依舊麵色沉著,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一遍,隨後繼續道:“這次本就十分危險,若不是我提前叫了實力強大的前輩過來,不光她們,我都會折在那。”
饒秋靜聽完,情緒更加激動了,雙目猩紅的質問他:“那你為什麼能活著回來?阿畔卻死了?!”
“你請的那位前輩是誰?!她為什麼不護著點阿畔和心月?!”
雖說她早就已經做好了陶畔和徐心月會離開她的心理準備,但是她沒想到這一天能來得那麼快啊!
而且明明白庚禮和江塵訴也去了,那麼多人,怎麼偏偏就她們死了?!
饒秋靜不能接受。
傅乘景沉默著沒說話,任由她抓著自己的肩膀搖。
張元滿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饒秋靜宛若瘋癲的模樣,他眉頭一皺,上前把傅乘景搶救出來,沉聲喝道:“饒秋靜,你冷靜一點!”
“當初我就告訴過你,要讓陶畔她們過去,你就得做好她們出事的準備,你當初怎麼跟我說的?”
張元滿絲毫沒留情:“現在人出事沒了,你後悔有什麼用?跟彆人發脾氣有什麼用?”
饒秋靜一臉痛苦:“師兄……我……”
張元滿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做這一行的,就要習慣生離死彆。”
饒秋靜捂著臉,坐回椅子上,不吭聲了。
張元滿又歎了口氣,轉而欣慰的看向傅乘景:“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傅乘景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張元滿也沒有多待,安撫了饒秋靜幾句,便離開去處理公務了。
與此同時,洛城機場來了幾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