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慎介能屈能伸,臉皮也夠厚,體貼的給贏初弦把利益往來都分析清楚了:“更何況,我在陰陽寮內有一定地位,若是我死在龍國,R國陰陽寮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九小姐,你也不想自找麻煩吧?”
布施裡美恰好被白庚禮一腳踹飛到小田慎介身上。
小田慎介伸手撐住她的腰,穩住了她的身形,手掌卻被那力道震得發麻。
布施裡美壓下心口翻湧的氣血,抬頭剛想讓小田慎介不要求贏初弦,卻在看到贏初弦的那一刻,猛地一愣。
她突然想起來,為什麼她覺得贏初弦眼熟了。
來龍國前,她曾經在西川美裕子帶回來的留影符中,見過贏初弦的模樣。
美裕子是偷偷拍的,留影符呈現出來的畫麵裡。
贏初弦也如同現在這樣,無悲無喜的站在原地,眸光淡淡的看著他們。
美裕子曾跟她說過,讓她來龍國,小心這個女人。
當時她還不以為意,覺得龍國那麼大,人又那麼多,怎麼能巧合到撞到她。
卻沒想到,這世界就是這麼小,兜兜轉轉,她跟小田慎介最終還是撞到了贏初弦手上。
布施裡美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什麼話都沒說了,默默的被小田慎介攙扶起來。
龍誌國也被張滿德給打飛出去。
張滿德更損,直接一屁股坐在龍誌國身上,壓得他起都起不來。
原本混亂的場麵再度平靜下來,贏初弦沒說放,也沒說不放,隻是問小田慎介:“你們找龍脈心臟是想乾什麼?”
布施裡美麵色微變,拽了小田慎介衣角一把,示意他不能將事說出去。
不說,他們尚有一條活路。
說了,估計就要喪命於此了。
她可不認為,把西川美裕子打得半死,又隔老遠把陰陽寮炸了的女人,會輕易放過他們這些想對龍脈動手的人。
小田慎介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朝贏初弦笑了笑:“抱歉,此事不能說。”
“除了這件事,你想問什麼,我都回答你。”
贏初弦眉梢微挑:“那我換一個問題,我國遺失的鎮魂釘,被R國哪位陰陽師買走了?”
小田慎介坦然:“我不知道。”
“陰陽寮內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團結,也分不少派係,至少,我所認識的陰陽師中,暫時沒有誰得到至寶的消息傳出。”
小田慎介道:“如果你需要,我回R國後,可以幫你調查。”
他頓了頓,又道:“包括麵粉生意,我也會約束手底下,不讓他們賣到龍國,你看如何?”
話裡話外,都在給他增加活著回去的砝碼。
白庚禮聽著,都覺得把小田慎介放過去,好過直接殺了他。
他麵露遲疑的看向贏初弦:“師父,不如……”
贏初弦沒理會他,眸光深邃的看著小田慎介,末了笑了笑,慢條斯理道:“不如何。”
“放了你,任你活著,我會有數不儘的麻煩,殺了你,我隻會有一段時間的麻煩,所以……”
她手腕微翻,指尖夾著五雷符,微笑:“小田先生,我不會做出放虎歸山的事,所以,隻能勞煩你這隻虎去死一死了。”
小田慎介麵色一沉,麵上的溫和斂得乾乾淨淨,他深深的看了贏初弦一眼,眸中藏著幾分佩服:“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話音一落,他再度召出了收起來的禦祓串,手上舞動,白色的符紙在他周身旋轉,墓穴內陰氣更加重了幾分。
無數黑色的式神從地下冒了出來,影影綽綽的將贏初弦幾人圍在中間,氣氛也逐漸變得冷凝。
卻在這時,一直沒什麼動靜的棺材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