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重現,他將為之傾儘全力(1 / 2)

柳山明的一隊人馬從青城山行至苗嶺一帶用了六天,他們還得繼續往東北方向走上十五天左右才能回到中原的風武城。

行至苗嶺,一路上難見苗寨,多見的是在行道上開店做生意的外鄉人,這裡的苗人大多生活在深山處,他們不屬於任何國家,隻屬於自己的部落。

雖說南疆是一塊由多個不同的苗人部落統連起來卻沒有統一的疆域,且彼此之間也會爭位奪地,但作為同一種族,隻要有外鄉人侵犯其中任何一個部落,他們就會聯合起來共同抵禦外敵,守護自己的疆土。

南疆內部至今依舊以散落的形式存在,沒被其他國家收歸國土,因為在很久以前,周邊小國也曾多次想將他們收歸旗下,但都一一失敗,原因之一竟是南疆之內養備有一支巨狼軍,足有百匹之多,這些狼獸聽從苗人的指令,硬是將攻打進來的小國逼退了去,自此以後,周邊無人再敢侵犯苗人的地盤。

然而苗人深知不能與外界斷了聯係,憨做個井底之蛙,便準許外鄉人到疆內做生意,即使如此,他們也很少出山與外人打交道,客道上的客棧和商鋪幾乎都是外鄉人在做。他們不怕外鄉人亂來,他們有足夠的底氣應對。

至於那百匹狼軍,戰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周邊小國也曾派人暗尋過,卻都一無所獲,所以沒人知道那是什麼狼,不過據說是苗人用蠱才將這些野獸馴服的,具體真假,無人得知,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它們曾經存在。

柳山明從小便聽江湖上的人說苗人巫蠱之術的厲害,年少時也幻想過去苗嶺拜師學藝,可彆人勸他,說這隻有苗人才能學,而且苗人最不喜被異族打擾,若他執意要去,就隻有死路一條,聽到這裡,他便放棄了這個想法,如今行至這裡,他又升起了那麼一點想法,而這一次,他想看看這巫蠱之術能否救他的女兒一命。

“赤一。”

一紅衣少年從馬車後麵騎馬來到柳山明跟前,抬手行禮,“殿主。”

“你和軒南去打探一下附近有沒有會巫蠱之術的苗人,若有,重金請回赤雪殿,切記不得無禮,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武。”

“是。”

柳山明對巫蠱之術救人的期望不大,若有案例,必定有人會告知他,可他的辦法已經想儘,隻要有希望,他就一定要嘗試。

語罷,赤一扭頭回去,兩匹馬迅速從隊伍後麵往反方向跑去。

莫青竹聽到動靜出來問道:“怎麼了?”

“沒事,一些小事而已。”

他不敢把想法告訴莫青竹,他怕她的期許落空,好在莫青竹也沒過問。這時,從莫青竹的腋下探出一個腦袋,正是柳山明的女兒柳京墨。

柳京墨稚齡八歲,從小患有心疾,多年來一直依靠藥物維持生命。

似乎是知道自己生命的脆弱,柳京墨從小便是鬱鬱寡歡的性格,她不會吵鬨,也很少撒嬌,父母不讓她走動得太多,於是她大多數時候都隻能安安靜靜的呆著,她不會責怨父母,她知道這是為了她好。

“父親,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家啊?”

柳山明露出慈愛的笑容,“很快了,墨兒是不是累了,要不再去睡一覺?”

柳京墨搖頭,同時把頭伸出車窗外,一陣暖風撫起她額間的碎發,撥弄她長長的睫毛,路的一側有一條小溪,溪水邊開滿了各種野花,她看得心動,想下去看看,“父親,咱們停下來歇歇好嗎?我想出來走走。”

柳山明聞言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叫停了車隊,“好,咱們歇歇再走。”

莫青竹帶著柳京墨從車裡下來,柳山明不見柳蘇木,便問道:“木兒呢,怎麼不下來?”

“他還在睡覺,許是車途太過勞累了。”

“就這點路途還累,他都十四歲了,身體素質這樣可不行,以後怎麼掌管好赤雪殿啊,回去得讓他多多練功才行。”

莫青竹輕笑,“孩子累了就讓他歇歇吧,彆念叨了。”

“母親,我想去小溪邊走走。”柳京墨拉著莫青竹的手,有些迫不及待。

溪水兩側的山上零零散散開滿了野桃、野杏、野梨、野櫻以及各種不知名的野花樹,如彩墨一般潑點在山水間。

芬芳隨風飄進車裡,柳蘇木鼻間微癢,清醒了幾分,這花香很像那人身上的味道,他竟不知他也在青城山,也不知他為何受了那麼重的傷,自己如今這般模樣都是為他療傷所致。他撐起身子,胸口似被什麼東西堵壓著,全身酸痛無力。

他想去透透氣,便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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