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這幾日避嫌未曾關注池硯舟的調查情況,不知是否有嫌疑?”
“池硯舟此人是否清白,其實關注點在鄭可安身上。”
“課長之言意思是說,現在還不能將他排除在外?”
“確實如此,隻是如何調查他需要照顧盛股長你的感受。”
“課長完全不必照顧屬下感受,池硯舟對於我而言可有可無。”盛懷安這話倒不是冷血,金恩照一事早就留下芥蒂,雖說不至於自降身份專程報複,但更不會費儘心力保護。
沖喜大河輕笑道:“盛股長還真是當斷則斷。”
“屬下為配合調查沒有任何異議,隻是傅科長比較看重池硯舟。”
“他還入了傅科長的眼?”住田晴鬥對此倒是頗為好奇。
“但按照傅科長的行事風格,應當也不會對其太過在意,我回去之後會和科長解釋,課長大可隨意施為。”
“無非就是池硯舟加負責君悅客棧處的四名警員,全部處死罷了。”沖喜大河覺得盛懷安說的好聽,什麼條條道道誰人不知。
住田晴鬥瞪了沖喜大河一眼說道:“處死?
紅黨召開代表會議如此良機都竹籃打水一場空,泄密內鬼若是抓到還能審訊具有價值的情報,你直接處死此事就作罷了嗎?
莫要以為你不是泄密人員就高枕無憂,行動失敗的責任你跑不了,隻是暫且不做處理,等事後再和你算賬。”https:/
沖喜大河無非和盛懷安冷言兩句,誰知道惹怒了住田晴鬥,此刻也不敢再說話。
住田晴鬥繼續說道:“泄密人員必須抓到活口,他所提供的情報非常關鍵,其次就是紅黨各地代表大部分應當都到了冰城,所以焚火示警當日我就下令全城禁嚴。
接下來我負責調查泄密人員一事,你帶領警察廳特務股以及各區警察署,負責調查搜捕紅黨外來各地代表。”
“屬下明白。”盛懷安正色領命。
“你也是跟著一同負責。”
“是。”沖喜大河乾淨利落答應,不敢再多言語。
後從課長辦公室內離開,沖喜大河神色不喜直接走人,盛懷安也不予理會。
他覺得住田晴鬥下令禁嚴冰城的命令非常正確,各地代表前來開會,聯絡點目前已經被毀。
換言之就是沒有聯絡人。
在冰城他們人生地不熟,則容易出各種問題。
紅黨方麵肯定也會著急想要重建聯係,要麼啟用提前製定好的備用聯絡方案,沒有備用聯絡方式的則要回去自身所在地區,再行同省委等方麵聯係。
簡單講就是都會有所動作,那則容易搜查抓捕。
就算靜默也會被困在冰城,日滿方麵也可有更大機會抓人。
雖不如開會時一網打儘來的效果好,但你若是能抓捕幾人,想來收獲不會差。
盛懷安急於從特高課離開,便是想要著手負責這件事情。
第二日特高課方麵開始放人,盛懷安、陸言都可自由,沖喜大河也獲得自由。
池硯舟看著兩人離開特高課,確實羨慕。
陸言走前回望池硯舟一眼,雖麵無表情但意思不言而喻。
池硯舟嘴裡低聲罵道:“小人得誌。”
沖喜大河聽得此言說道:“人家現在清白離去,自然是得意,你自己還是想想要如何是好吧。”
“屬下清白之身,怕什麼調查。”
“真不怕?”
“少尉何必取笑我。”
“倒也不是取笑你,隻是你們股長走的毫不留戀,當真是薄情寡義。”
“股長知我清白,當然要以大局為重。”
“嘴硬。”沖喜大河笑著搖頭離開。
池硯舟確實是嘴硬,他就知道盛懷安對他懷有芥蒂,現在表現的淋漓儘致。
絲毫不想沾惹麻煩,甚至借此除掉他也無傷大雅。
金恩照的遺留問題,不是一兩句能講清楚的,怪池硯舟也不會怪,畢竟他的嫌疑同樣不是盛懷安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說與不說毫無區彆。
就看省委同誌能否再助一臂之力,現在顯然是不夠脫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