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傷。”
“讓我看看。”
為讓其放心,池硯舟脫掉衣服亮出傷勢說道:“你看都是皮外傷吧。”
“和人交手?”
“苦練實戰,打算同你一較高低。”
“就這麼想贏我?”
“自然。”
等徐南欽回來一同吃飯,兩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吃飯期間徐南欽目光沒有多在池硯舟麵龐徘徊,但心中亦是千回百轉。
徐妙清更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徐南欽心中不由想道:“莫不是將自己女兒拐跑!”
好像人家是合法夫妻,也不存在拐跑一說。
那你小子也不能“恩將仇報”啊!
一頓飯在徐南欽心中不是滋味下結束,池硯舟關心問道:“伯父這幾日胃口不好?”
“老毛病。”
“用不用讓韓醫生調理一下?”
“沒有大礙。”
徐妙清一旁說道:“抓幾副中藥喝喝。”
“我得空了去抓。”
徐南欽起身回房休息。
心想池硯舟、徐妙清你們這是不是一唱一和?
老人家這心裡不是滋味。
見徐南欽今日休息的如此之早,池硯舟說道:“等你學校工作不忙時帶伯父去看看中醫,年紀大了或多或少有些小病小災的。”
“我明日就帶爹去。”
“也好。”
第二日一早徐妙清就讓徐南欽老老實實在家中等著,自己去學校上完頭兩堂課就回來,帶他去看中醫。
畢竟調理身體中藥更被大家熟知。
“不用。”徐南欽覺得自己這是心病,杏林聖手在世難醫。
“等我。”徐妙清不多言,直接出門。
池硯舟不理會徐南欽救助目光,麻溜前去工作。
繞路將消息送給組織,新京滿清遺老報複一事極有可能影響潛伏工作,必須及時做彙報以及商議對策。
後到警察廳內報到,再去《黑龍道館》。
今日進入道館察覺內部氣氛稍有不同,永川友哉端坐主位,幡田海鬥與一眾學員站在下首。
沒有如同往常一樣進行訓練,好似是在被訓話一般。
見狀池硯舟打算默默退出去,等之後再進來。
永川友哉卻先一步看到他,出聲說道:“進來。”
聽聞此言,池硯舟隻能來至身前說道:“大師。”
坐在凳子上的永川友哉突然起腳,池硯舟下意識抬手格擋。
勢大力沉,手臂酸疼。
永川友哉起身離開凳子攻勢不減,池硯舟步步後退雙臂抱在胸前,硬吃永川友哉一腳後背砸在地上。
眼看又有一腳落下,一旁的幡田海鬥墊步滑跪,伸手握住永川友哉腳踝。
“滾開。”永川友哉喝道。
“決定乃是弟子心中所想,與旁人無關。”
見幡田海鬥還在維護,永川友哉心中更氣,俯身再攻。
幡田海鬥擋在中間,兩人交手起來。
他隻敢防守不敢進攻,池硯舟咧嘴無奈從地上起來,這是怨恨自己鼓動幡田海鬥。
明明就是憲兵隊的苦差事,到頭來倒黴的還是自己。
因隻能防守不可進攻,幡田海鬥同樣被盛怒之下的永川友哉打倒在地,可卻立馬起身繼續阻攔。
三番四次永川友哉氣息漸漸不支。
幡田海鬥卻好似沒有太多消耗一般。
拳怕少壯,棍怕老狼!
永川友哉這時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困住對方一輩子。
停手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永川友哉問道:“當真要走?”
“弟子心意已決。”
“不會後悔?”
“悔恨亦是習武之人磨煉所在。”
“要走也罷,我有一言你可答應?”
幡田海鬥跪倒在地:“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弟子永生不敢忘記。”
“入世三年不可殺人,若能做到日後隨你,若破戒則需回道館閉門清修十年,你可敢答應?”
幡田海鬥磕頭點地:“弟子答應。”
見狀永川友哉無奈回身,口中說道:“去吧。”
池硯舟看得明白,永川友哉作為師父對弟子無話可說,此時此刻還在為幡田海鬥著想。
三年之約!
是他最後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