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不過一念之間。”
“善惡?”
“早登極樂世界,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歪理邪說。”
“鄭小姐也需想開些。”
交談至此金恩照被醫生送出來,畢竟皮外傷都好的差不多,在裡麵糾纏無意。
“再會。”鄭可安走進診室。
池硯舟於身後道:“告辭。”
由醫院出來,金恩照迫不及待詢問:“接觸交談感受如何?”
“鄭可安情緒低落內心愧疚,可見醫療事故對她影響頗深,言談之間提及自己罪孽深重,屬下觀之應是一場意外而非設計。”
此刻不必說模棱兩可之言,該下結論時便可直下結論。
日後錯誤?
鄭可安演技高超被其欺騙罷了。
也不能證明池硯舟便有問題。
此番他是不想沾染麻煩,意圖早早結案情理之中,金恩照也理解。
眼看最後調查手段都宣告無果,金恩照說道:“一同隨我回去廳內彙報股長。”
“是。”
一同彙報?
金恩照無非是想要多找個人承擔責任。
可偏池硯舟現如今願意承擔此責任,因帶給盛懷安的感覺無非就是金恩照沒有擔當。
池硯舟卻已經同他相差無幾。
二人回到警察廳特務股,進入盛懷安辦公室內。
金恩照做工作彙報:“醫院提供的信息,以及燕股長當場檢查的結論,都表明事情隻是一場誤會。且池硯舟同鄭可安接觸交談,通過言語判斷認為對方並非事先設計,如今尚在深深自責之中。”
言罷他示意池硯舟開口。
“屬下與鄭可安閒聊時留心觀察,她所表現不似偽裝,可見此事對她打擊很大,因而應當是一場巧合。”
盛懷安聽完彙報出言:“調查告一段落。”
“是。”
實則當時傅應秋將任務下達,盛懷安便不願蹚渾水。
鄭可安背後勢力錯綜複雜,不易開罪。
再者中央保安局一事他心中清楚,地位尚在警察廳警員之上,可偏與特務科所負責工作內容高度重合,算是突然就被人騎在脖子上。
日後若成立地方保安局,隻怕警察廳特務科警員會淪為“打手”。
地方保安局提供信息製定行動計劃,但因身份都是潛伏不宜行動,特務科便要肩負行動職責。
換言之很有可能會成為所謂的行動隊。
到時地位一落千丈!
此前來見傅應秋之人,在保安局內不過邊緣人物,卻是科長親自接見,且言談之間趾高氣昂,盛懷安心中多有不喜。
調查無果便是結論。
若他們不信大可自己去調查,盛懷安還不樂意伺候。
將池硯舟、金恩照打發離去,他便通知此前來人調查結果,本意是不讓其再來警察廳。
可對方聽聞短短幾日便下結論,認為特務股有敷衍了事之嫌,便想親自來尋傅應秋要個說法。
走出辦公室的金恩照低聲說道:“股長怎麼看來對此事興趣不大?”
“隊長您興趣大嗎?”池硯舟一句反問,金恩照如夢方醒。
他都不願招惹麻煩。
盛懷安豈會願意。
“可見我們如此調查結論,也算是股長樂意見到的。”金恩照此刻心情放鬆了些,之前總是擔心調查不利,惹得盛懷安不悅。
“隊長調查結果與股長不謀而合,不愧是最為了解股長之人,隻怕股長此刻心中也是暗自感歎。”
“不過是跟隨股長的時間較長罷了。”金恩照很喜歡池硯舟的馬屁。
不刻意。
卻總能說到心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