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的喝聲傳來,語氣裡夾雜著不滿。
隨後有名中年,在西門二慶殺豬般的嚎叫下,慢悠悠的從後堂裡走出,身上穿著一件睡袍,顯然剛才還在睡覺。
此刻,他也是衣衫不整,還沒係好袍子,坦露的胸膛上,露出一簇烏黑濃密的胸毛。
一張下垂的老臉顯得不怒自威。
他正是西平城的城主,西門老慶。
“爹,快救我,快快救我!”
西門二慶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從秦浩的掌下掙脫,屁滾尿流的爬向西門老慶的腳底。
“臥槽……什麼鬼東西!”
西門老慶剛剛睡醒,酒勁還沒過去,卻看到有個鼻青臉腫的豬頭,抱住了他的大腿,心頭猛然一驚,抬腳踢了上去,把自己的兒子踹出老遠。
“爹,我是你的兒子,二慶啊!”
西門二慶淚眼汪汪,又爬上前來,簡直欲哭無淚。
“孽障,我兒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怎麼可能是你這種豬頭不如的東西,還想騙我?找死!”
西門老慶巴掌一伸,就要按住西門二慶的頭,直接擊斃。
“老城主快住手,他確實是二慶公子!”
這時候,毛長老口含大姨媽,狼狽的爬了過來。
“小毛?”
西門老慶探出的手趕緊收回,驚道:“你這是怎麼了?何人把你傷得如此慘重?”
他看出來了,毛長老已經渾身懼廢,從此變成廢人。
不僅是他,一眼掃過,西門老慶還發現了另外四個滿地打滾的長老。
莫非……
剛才那豬頭,真是他的兒子?
他再次朝西門二慶看去,結果發現了他兒子最標誌性的東西……雞冠頭,還有額前那撮飄逸的白頭發。
“哎呀,二慶孩兒,你……你們這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西門老慶的心快疼碎了,趕緊把他的兒子攙起。
他隻有倆個兒子,大兒子是個武癡,常年閉關,父子之情難免疏遠,所以他最疼自己的小兒子。
“是這個天殺的妖孽……”
西門二慶咬緊牙關,指向場中的秦浩,一五一十把經過說完。
“不僅斷我一臂,斬我一耳,打廢咱家五大長老,甚至還……”
言到此處,西門二慶含淚把一雙臭鞋舉在他爹麵前:“爹,大哥他……英年早逝了!”
轟隆!
西門老慶腦海一震,大手如鉗子一般,狠狠掐緊西門二慶的雙臂,手指快陷進肉裡,咬牙到:“英年早逝什麼意思?鞋究竟是誰的?”
“我大哥……我大哥他剛一出關,還沒來得及風騷一把,便被這個秦家餘孽裝進了瓶子裡,留下一雙愛鞋,供您發揮喪子之痛!”
西門二慶再次指向秦浩。
秦浩站在場中,掌心拋動著煉妖壺,眼神仿佛在:“嗯,你兒子確實在我手中的瓶子裡!”
噗!
西門老慶昂頭噴出一股熱血,快被噩耗震死當場。
他膝下一雙兒子,個個天賦不凡,能文能武。
對比小兒子西門二慶,大兒子更是妖孽中的妖孽,未來極有可能升到主脈,贏得族長的重任,前途不可限量。
為此,西平全城的資源,幾乎全用在了西門一慶身上。
如今……小兒子被廢。
大兒子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來得及建功立業,竟夭折在秦浩手中。
此仇,比海深,比天大,哪怕掘了秦家祖墳,也難泄西門老慶之恨。
“給你個贖罪的機會,速速把我大慶孩兒放出來!”西門老慶指著秦浩暴怒的狂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