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蛟不鹹不淡的道:
“享受了幾十年的三宮六院,從這方麵看,我的確不如你。”
說罷,起身走出偏堂。
“我有什麼辦法,古代就喜歡聯姻,我想不納都不行,說到底,我這是貢獻出我自己的身體,去換天下百姓的福祉。”高要對著楊蛟遠去的背影嘀咕道。
涼亭內。
正當楊蛟靜靜地觀賞院內較為雅致的景色之時,任如意快步走來:
“如意並非想賴上公子,隻是想借此讓您過幾日後,彆趕如意走。”
“外麵都是六道堂的大惡人,我一個弱女子,隻怕一踏出高府,一刻都活不了。”
“所以,如意看出高公子較為尊重您後,就想成為您隨伺的女婢,從而來保住自身的性命。”
她眼中已然閃出了淚花:
“所謂醫者父母心,公子一看就是善人,還請您再發一回善心,彆趕奴走。”
任如意突然用雙手抓住了楊蛟的手臂,楚楚可憐的繼續道:
“您要奴做什麼,奴都心甘情願。”
楊蛟對此,卻大煞風景一甩袖袍,道:
“你可知何謂男女授受不親?”
任如意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滿臉都是錯愣之色。
“無須再這麼委曲求全,之前說讓你住幾日,並不是就隻讓你住幾日,你覺得什麼時候足夠安全了,自行離開便是,在這之前,一直都住在高府也無妨。”楊蛟眸子平淡。
“我們從未蒙麵,您為何待我這般好?還如此不計回報,你就不怕我是什麼麻煩至極的人嗎?”任如意終究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你是教坊司無故被牽連的舞女,哪裡是什麼麻煩至極的人。”楊蛟波瀾不驚的說道。
“你真的相信?”
“信不信在我不在你。”
此話一出,場上氣氛沉默。
不遠處,高要帶著一位高大英武的男子走了過來。
“楊兄,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寧遠舟,此次在戰場上險死還生,終是保住了一命。”
“寧兄,這位名喚楊蛟,是我多年的故友。”
一旁的任如意聽到寧遠舟三個字,心中警鈴大作。
“既是高兄的故友,那便是我的朋友。”寧遠舟對著楊蛟抱拳道。
楊蛟同樣抱拳回了一禮。
“寧兄,你出發之前,不就是想著厭倦朝堂風雲詭譎,有歸隱出世之心,便欲行假死之計,可昨晚的三更半夜,你府上那叫一個熱鬨。”
“趙季帶著六道堂的人大鬨你的靈堂,生生把你逼了出來,你的歸隱多半要中道崩組了。”
寧遠舟鄭重道:
“我來正是準備向高兄辭行的,更要多謝你昨夜的出手相助。”
高要擺了擺手:
“元祿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身子一向不佳,我怎能束手旁觀。”
“不過要我說,你怕是無法輕易走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