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行,喜歡玩是吧,索性就玩個痛快,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2 / 2)

“這是我自己的事。”

謝危語氣夾帶訓誡之意:

“我若是燕臨,便扒了你的皮,抽了你這一身反骨,就當你是往日便聽聞張遮清名,暗生傾慕,今日一朝見了鐘情,但也未必不是你的一廂情願。”

他語氣微頓:

“你倒喜歡他,他卻未必能高攀上你,前不久令尊可是靠著不結黨營私,仕途更進一步,成了戶部尚書。”

薑雪寧麵帶怒意:

“你才高攀,尚書又如何,未想先生竟也是個看門第高低的膚淺之輩。”

謝危雲淡風輕的道:

“我才故意說張遮一句,你就急得跳腳,三言兩語便暴露自己的弱點,是你寧二覺得我謝危是個善類,足以信任呢,還是你覺得世人皆善,對誰都不設防。”

“我若是你,喜歡誰就永遠藏在心底,既不宣之於口,也不教旁人知曉,今日你得虧遇著是我,暫不會對你怎樣。”

“倘若他日你遇到他人,想對付你,拿捏你,首先從張遮下手,屆時,你且看看,害人害己四個字,到底怎麼寫。”

薑雪寧攤開手心,露出掌心木墜:

“先生多慮了,不知先生讀了這麼多年書,可知何謂浩然正氣,張大人養出一身至大至剛浩然之氣,隻要不去做問心有愧之事,那麼定不會被一些宵小暗算。”

隻見吊墜流光一閃,散發出養人體魄精神的溫潤氣息,其中,還透著剛直浩大之意。

謝危凝神望著木墜刻的兩排小字,道:

“自古聖賢儘貧賤,何況我輩孤且直,好一個張遮,難怪能蘊養出孟子所言的浩然正氣。”

他抬眸盯著薑雪寧:

“寧二,可是你不要忘了,你也說隻要張遮不去做問心有愧之事,就不會被宵小暗害,想來是這浩然正氣,隻有做一些違反自身原則的事情,便會消散。”

薑雪寧瞳孔地震,似是記起諸多舊憶,恐怕前世就是因為她,使張遮起了包庇之心,才使其蘊養的浩然正氣消散,最後落得鋃鐺入獄的下場。

謝危淡道:

“看來你亦明白,是人就有弱點,張遮不僅家有寡母,若是又有心悅之人,以二者相逼的話,想破了他的浩然正氣,簡直輕而易舉。”

話落,他邁步朝文昭閣走去。

三日後,層霄樓內,陳瀛宴請刑部諸多同僚。

在入席之前,楊蛟便私下對陳瀛講明,知他此次宴請是專門想帶自己見什麼人,直接說不喜宴會,也從不飲酒,會在亭台樓閣候著。

層霄樓二樓,亭台樓閣上。

楊蛟負手而立,靜靜望著漂泊大雨,事到如今,他一直未能從其他軀體中覺醒,也不知是沒到契機,還是要他主動接觸。

由於昨夜平南王逆黨又一次出手,假造了半封勇毅侯燕牧與自身勾結往來的書信,然後特意送到定國公薛遠手上。

而薛遠自是不管這背後究竟有什麼由頭,直接進宮麵聖,過後在謝危的斡旋下,說這封信既無燕家印信,又無叛國之詞句,做不得實際的證據。

不過因為沈琅早就想收燕家兵權,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便將燕牧父子圈禁在府,讓他們配合興武衛調查。

從原劇情來看,謝危怕是已經料到之後沈琅會將查逆黨一案交給自己,才會於今日借著陳瀛之手,來相見試探一番。

楊蛟雙眸深邃,心中一直在咀嚼愛而不得四個字,如今他被這具身體和性情所困,若就這麼按原劇情線發展,應當就無比符合愛而不得。

他想到這,卻不禁抬眸望天,暗道:

“所以,你亦是猜到憑我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就這麼隨波逐流。”

“行,喜歡玩是吧,索性就玩個痛快,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正在這個時候,對麵一間茶館走出一道熟悉的倩影。

她撐著傘,等待家中馬車之際,亦是注意到了楊蛟,大雨之下,兩人不約而同的在腦海浮現前世某些記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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