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環顧四周:
“這飲酒怎能無菜,貴人們,今日方可好好嘗嘗麵前的這些菜,這也是太子殿下從西域帶的胡桃果製的油所烹,這胡桃果不僅甘甜還能飽腹,是不可多得之物。”
文帝笑嗬嗬的開口:
“好啊,太子心係百姓,尋來那麼多的果腹之物,甚是難得。”
此刻,太子與太子妃總算是舒了口氣,笑著作揖道:
“父皇過獎。”
殿上小越侯見狀,臉上卻是冷了幾分。
隨太子夫婦而入重新入席,程少商也入席,坐於楊蛟身旁。
緊接著五公主獻舞祝壽,二公主便攜駙馬唱歌奏樂。
可惜跳到中途,五公主與其伴舞的疏忽,儘皆摔倒在地。
文帝一臉關切:
“沒事吧,小五。”
她們滿是狼狽的起身跪坐在大殿上,也都覺得很是難堪,便十分默契的低頭不語。
文帝乾笑一聲:
“無妨無妨,有賞,都有賞。”
忽然,楊蛟起身,走到大殿之上:
“母後雖母儀天下,想來心中多有憾事,瞧我母妃,每日譜曲練拳,怡然自樂,容顏已然宛如雙十年華,今日母後壽宴,兒臣便想說一句。”
“世上何來常青樹,心中不負便勝朝朝暮暮,你喜愛少商,是從她身上看到自己,亦是喜愛她那帶鋒芒善良的性情,就是因為這股鋒芒自己不曾擁有。”
“也因不曾擁有,造就諸多憾事,但人生當苦無妨,良人當歸即好,母後不妨放下一些心結,思索這些年的過往。”
“倘若依舊覺得心結難解,何不自己親自試一試成為善良卻不失鋒芒的人,活出新的自己。”
“所謂六宮粉黛無顏色,回眸一笑百媚生,趁此壽宴,兒臣便祝願母後今後不僅做得宣皇後,更能做得宣神諳。”
楊蛟袖袍一揮,隻見宣皇後的容顏肉眼可見的回返青春,馬上蛻變為雙十年華,整個人望之清麗脫俗,瑰姿豔逸。
在場眾人目睹這一幕,心中是翻江倒海,雖時常有所耳聞,四皇子神通廣大,但親眼見過的人,終究隻有少數人。
上方的宣皇後眼中儘是複雜之色,她沒將注意力放在容貌上,而是心中萬分感慨,沒想到常年的心結,被這個自小疼愛有加的孩子發覺了。
文帝則是一臉難言的神色,先是詫異自己四子竟還有這般詩詞天賦,心中又很是狐疑:
“這豎子又在攛掇什麼,什麼叫做不僅做得宣皇後,更做得宣神諳。”
越妃略顯訝異,沒想到自家孩兒還有留有這一手。
這時,小越侯突然意味深長的道:
“四殿下,皇後既是六宮粉黛無顏色,回眸一笑百媚生,那越妃呢?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楊蛟悠悠道: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母妃,這般可配得上你?”
未等越妃回話,文帝便拍手叫好:
“好,甚好,子言,不曾想伱詩詞天賦,如此一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如給朕也賦詩一首。”
楊蛟作揖:
“父皇,你可是有豐縣第一美之稱,兒臣便不班門弄斧了。”
說罷,便起身回到席位。
“這豎子。”文帝指著他,左看看越妃,右瞧瞧宣皇後,一臉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