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無比動容的望向程少商,他們看著自己女兒稚氣可憐,光是站在那裡都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有可能摔倒在地架勢。
先後心疼的呢喃道:
“嫋嫋。”
兩人正是程始和蕭元漪。
他們快步的上前,程始一走到程少商麵前,臉上滿是疼惜之色,見她衣物粗陋,秀發上僅有一隻木叉,麵色更是無比蒼白,不禁顫音道:
“這可是我的嫋嫋,怎麼這般憔悴?”
程少商一副稚氣可憐的模樣:
“阿父,阿母,嫋嫋終於活著等你們回來了。”
她瞥見一個全身富貴的老太和一臉刻薄相的婦人緩緩地走了過來,馬上重重的咳起嗽來。
程始連忙輕撫自己女兒的後背,再自責難當:
“將近十五年,我在外麵鎮守拚殺,本以為嫋嫋在家有人照看,定會衣食無憂,誰想她.竟被養成這般”
程老太忙不迭的打斷:
“大郎,你這話是在責怪阿母了。”
她語氣一頓,語氣哀怨:
“果然是老了,就要遭人嫌棄了,兒啊,你這麼多年不回家,一回來就給你新婦買點心,為你女兒鳴不平,可是阿母呢?”
“我這麼多年操勞下來也是落了一身的病。”
剛一說完,就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程始急忙轉身,剛想走過去,程少商馬上咳的站都站不穩,還好有蕭元漪的攙扶,程始又連忙回過身。
頓時,程老太哭喊起來:
“兒啊!你阿父去世的時候,你們兄弟幾個怎麼說的,說你們長大了,有出息後,要好好孝順我。”
“可如今呢?你這是分明想讓阿母去死啊。”
刻薄婦人也就是程少商的二叔母葛氏,也對程始無比做作的哭訴:
“婿伯,此事應該怪我,這平日裡我萬事都聽少商的,因此,竟將四娘子教得是頑劣不堪,她上次還差點害死我娘家侄子幺哥。”
“我們將她送去莊子上,原也是想要好好地養一養她的性子,也沒想到四娘子身子嬌弱,如此不禁教育。”
“這十餘年來,我對四娘子那也是多有體恤招撫,無不儘心的。”
君姑君舅為公公婆婆,婿伯為丈夫的兄長,娣婦與姒婦為妯娌關係,娣婦是大嫂,姒婦是弟妹,郎婿、新婦為丈夫和妻子。
這時,一個身著淡藍色曲裾深衣的婦人開口:
“儘心?連個被人使喚的蠢婦,都可以口無遮攔地羞辱女公子。”
程老太本以為事情能夠就這樣糊弄過去,但聽到剛才的話,語氣不耐道:
“你是誰?我們程家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插嘴。”
蕭元漪一臉正色:
“青蓯並非外人,乃是我結拜的義妹,這些年,一直在軍中跟隨我。”
程始不解氣的添了一句:
“外人都比自家人會心疼人。”
他又大聲吩咐道:
“來人,把李管婦押去柴房,讓她養養性子。”
程老太急了,李管婦在府上待了幾十年,也有較深的主仆情誼,又見自己無法阻止,開始哭天喊地:
“造孽呀,兒啊,你這是受了誰的挑唆,一回來就給我擺威風,你眼裡還有沒有阿母。”
驟然間,葛氏一扶住程老太,她順勢癱倒在地,然後葛氏大叫:
“哎呀,快來人啊,君姑定是心疾犯了。”
程始見此立刻想上前,而程少商突然之間身子一軟,徹底栽倒在蕭元漪的懷中:
“嫋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