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侍從難以理解的問道:
“少主這樣的身份,何必放下身段,去跟一個市井小民道歉?”
瑲玹眼神沉凝:
“老桑,清水鎮臥虎藏龍,必須謹慎對待。”
“畢竟,我們都不知道那個傷了阿念的高手,究竟是真的心生不忿,還是跟回春堂有所關係。”
“如今我們還有正事要做,不宜節外生枝。”
侍從也就是老桑,不禁呢喃:
“有王姬在,還怕沒有亂子。”
耳聰目明的瑲玹顯然聽到了他的吐槽,便道:
“阿念從小錦衣玉食,高高在上,驕縱貫了,她雖看上去囂張跋扈,但其實較為單純,心有善念。”
“現今不過是像一個被慣壞,不懂事的孩子罷了,經此教訓,定有所成長。”
他眼底出現一抹思索,道:
“阿念所受的傷,不過是皮肉傷,上藥之後,不用幾日就能好轉過來,如此一看,那隱世在清水鎮的高手,真的僅是小懲大戒,跟我們並無什麼仇怨。”
“還有,他發出的一道劍氣,就讓身為通神境的海棠,猶如隨手可除的雜草,其全部實力可想而知。”
“怕是不比辰榮殘軍中的九頭相柳弱多少,若是能夠為我所用,簡直如虎添翼。”
瑲玹說到這,馬上吩咐道:
“過幾日,你私下打探回春堂的來曆,我倒要看一看,這隱世高手是否與他們有所瓜葛。”
“老桑領命。”
五日後,清晨。
老桑提著一塊豬肉,走進酒鋪後廚,接著走到大堂的櫃台邊,對瑲玹低聲道:
“我剛剛在屠戶高那裡打聽到了,這個玟小六搬來清水鎮已經有幾十年了,比屠戶高來得都早。”
“老木嘛,是不肯打仗的西炎逃兵,麻子和串子是他和玟小六撿來的人族孤兒。”
“玟小六平日裡雖然膽小又貪財,但性格溫和,與左鄰右舍相處的都很不錯,也沒做過什麼大奸大惡之事。”
“聽起來沒什麼疑點,應該就是個行醫的,與那日傷了王姬的高手,並無什麼關係。”
瑲玹在櫃台內後退一步,微微張開雙臂:
“你看我呢?”
老桑作為瑲玹從小到大的近侍,馬上明白他的意思,道:
“你看著就是一個賣酒的,毫無破綻。”
瑲玹欣然:
“對啊,毫無破綻,很有可能是藏的深,去讓鈞亦再深查一番。”
老桑轉念一想:
“說的有道理,說不定這個玟小六跟你一樣,表裡不一。”
說完,便快速溜走,看得瑲玹搖頭失笑。
時間像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三載光陰一晃而過。
這一日,玖要照樣在後院的躺椅上,無比悠閒的躺著,身旁還放著零嘴吃食,而楊蛟則如往常一般,切藥與磨藥。
“小六,小六,快快快,跟我去看看。”
玖瑤疑聲道:
“看什麼?”
老木心急如焚:
“哎呀,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拽著玖瑤的手腕就跑。
“彆切藥了,快來,跟我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老木這般大驚小怪。”
楊蛟眉梢微揚,通過對老木的讀心,當即明白發生了何事,便起身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