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蛟久久未語,就在法海身形虛幻縹緲之時,吐出兩個字:
“你猜。”
“你......”
法海麵色一變,還未開口,整個人化為飛灰,隨風而去。
那他磅礴的魔氣,也在幾個呼吸間,被楊蛟吸收殆儘,隨後他就在原地閉目凝神消化起來。
突然白光一閃,白素貞複雜難言的出現在楊蛟身旁,就在剛剛,她親眼看到法海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一劍斬滅。
不禁抬頭望著天空久久未曾合攏的雲海,還有身側雲淡風輕的楊蛟。
臉上馬上浮現怔然的神色,沒等她完全接受楊蛟以弱勝強斬殺法海時。
高約千丈的荒山竟然發出宛如地龍翻身的震蕩之勢。
猛然間,荒山似乎被什麼鋒利的劍刃將其筆挺的一分兩半。
卻是剛才楊蛟之前斬向法海的那一劍,不僅破開雲海,直入法海天心,更是由上至下破開整座荒山。
時至此刻,白素貞才發現,原來麵前文弱似書生的男子,實力已然遠超於她。
忽然,楊蛟睜開雙目,一縷神光不經意間流轉而出。
顯然表示他通過法海這個經驗包,水到渠成晉升半步陽神。
“白姑娘,從今以後再無人阻攔你收集眼淚,以成仙道,我們回去吧。”
楊蛟溫潤平和地看著白素貞。
......
一年後。
錢塘縣某一處鬨中取靜的街坊旁。
一座足足寬二三十丈,長六七十丈,高三層的閣樓,喜氣洋洋地獨樹於這片普遍都是一兩層店鋪之中。
大門外,一陣敲鑼打鼓,鞭炮齊鳴的慶祝後,楊蛟帶著寶芝堂的錢掌櫃和連翹,還有八兩幾人,對恭賀新藥鋪而來的眾多賓客朗聲道:
“芸芸眾生,孰不愛生。”
“愛生之極,進而愛群。”
“歎世道之多艱,哀人生之多難。”
“今日寶芝堂重新開業,我和錢掌櫃商量好了,所謂大醫精誠,便是行醫救人的時候,能夠精於醫,誠於己。”
“所以我們寶芝堂從此更名為精誠醫館。”
楊蛟說完,示意一旁的幾人,然後就見連翹一拉紅繩,扯下牌匾上的紅布,露出龍飛鳳舞精誠醫館四個大字。
錢掌櫃和八兩也掀開兩旁牌匾對聯。
旋回大愛複回春,不負壺裡洞天,人間日月。
但得眾生皆得健,何妨門庭羅雀、藥架封塵。
伴隨賓客叫好的恭賀聲,楊蛟繼續開口說道:
“如今我們醫館新開業,也希望醫道前輩多多指正,更望鄉親長輩健康長壽,要是不生病,少來我們醫館,那是再好不過。”
說完,在場眾人不由露出一點哭笑不得的驚異神情,開店的竟然希望自家店門最好無人問津。
但一想到一年多來,這位藥到病除,救人無算的醫術,還有那有口皆碑菩薩般的心腸,和現今醫館上的這副對聯,也不禁心生感慨。
這時,錢掌櫃邁步走出:
“現在精誠醫館開業,將會為錢塘百姓開展三天的義診。”
“諸位鄉親,可皆來問診,無病最好,有病早日發現,早日根治,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