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兩沒好氣的回到自己桌位上,少頃,瞥眼望著那僧人喝完水,就想離去。
在起身路過自己身邊時,他也不由好奇看向這位不識好歹的大和尚,究竟長著什麼樣。
突然,當八兩看清僧人真麵目後,馬上神色冷肅,猛地站起:
“法海,竟然是你。”
法海隨即轉身,麵向八兩,耳朵微動,想起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而八兩想著法海在半步多對自己和白素貞等人的狠辣手段。
立刻取下腰間從不離身的大刀,而法海也明白這大胡子認白蛇為朋友,那麼朋友的敵人,自然也是敵人。
就在兩人心照不宣的走到客棧外之際,周邊食客見情勢不妙,也早早趁機走人。
“阿彌陀佛,施主好大的殺氣。”
法海手握禪杖,平靜道。
“和尚,你陰魂不散,不會這麼快就忘了你八兩爺爺吧。”
“怎麼會呢,若不是你,我當日就把一青一白兩個妖孽給收了。”
法海垂眼淡道:
“還有你知道許仙為什麼會被無情槌陣的槌子打中,便是我化作白素貞的樣子,從而使他迷途知返。”
“法海,你卑鄙,枉為佛門中人。”
八兩此時也恍然,當初死都不會回頭的許仙,為什麼就這樣遭了道,原來罪魁禍首還是這個禿驢。
“嗬嗬。”法海笑道: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助你兄弟,你不感謝,反倒是我做錯了一般。”
“你可知道,他們一個有情,一個重義,曾經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什麼,你說他們是一對,荒謬,妖就是妖,談什麼情,說什麼義。”
法海滿臉不屑。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隻聽八兩持刀衝向法海,厲聲大道:
“和尚,是你多管閒事。”
“大胡子,是你助紂為虐。”
“和尚,你找死。”
法海飛身一躍,輕鬆躲過這看似凶狠的一刀:
“阿彌陀佛,大胡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哼,冤家路窄,看刀。”
然而就算現在法海失明,也不是區區一個金丹境的修士可以抗衡的。
三兩回合後,他就將八兩打得死死靠在客棧的牆窗上,並居高臨下對八兩輕聲道:
“我隻跟妖鬥,不跟人打。”
“不打也得打,你不打的話,彆人就該笑話我欺負你這個睜眼瞎。”
八兩喘著粗氣強撐道。
“我隻是眼瞎,總比你心瞎的好。”法海側頭回複。
“好,那我就挑開你的心,看看是你心瞎,還是我心瞎。”
“嘿嘿。”八兩不知為何笑出了聲,似是想到什麼:
“我突然明白一件事情,你喜歡她。”
“你說什麼?”法海麵色微變,再也不複剛才的淡然。
“我說你喜歡她,白素貞,一個千年蛇妖。”
八兩揮刀指著法海,鏗鏘有力道:
“你喜歡她。”
“你怎麼敢。”法海語氣冰冷至極。
“我怎麼不敢,你喜歡她,所以說你怕她,你怕自己喜歡上她,所以你就要殺了她。”
“你妒忌許仙,所以就要設計害他。”
“我現在全明白了,法海,一個出家人,真是一個笑話。”
話音剛落,法海合十的雙手拇指緊扣,似在阻止心中出手的**,接著又閉目,試圖冷靜。
“荒謬。”
“荒謬?不荒謬。”八兩收刀而立,上前走近法海:
“我現在倒有幾分可憐你,你明明喜歡人家,卻又不敢跟人家說。”
八兩越說越近,直接懟臉,連續嗤笑:
“可憐哪,可憐哪,可憐之極。”
說完,還不解氣的仰天大笑。
隨著法海耳朵不斷的抖動,他的神色也愈加難堪,像是八兩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眼,都深深插入自身皮肉,心中更是出現羞惱,還有那難言的痛楚。
於是,電光火石之間,他再壓不住心中的憤懣,騰空而起,出腿狠狠踹向八兩的肚皮。
忽然,一道凜冽冰冷的白色劍光乍現,直擊法海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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