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接上道:
“是故嶽飛出背嵬軍而不發遊奕軍,此戰局不過二二捉對之數無甚新奇,窮究戰陣終須一搏。”
李世民點頭:“藥師所言乃朕之所想也。”
訓練騎卒的難度可比培育良馬要簡單多了,而若求良馬,在河北有強敵的情況下,最好的做法便是更多將目光投向西北,還能捎帶削弱黨項,何樂而不為?
甚至,剛才官家暢想那嶽飛北上突襲幽燕之言時趙普都沒好意思說:
李靖頓時琢磨著這段時間是不是對這個徒弟太過於和顏悅色了。
甘露殿中,李世民對後世的評價搖頭失笑,如今他自然不會對此等言語動怒,反倒是扔了筆回身對著長孫皇後哈哈一笑:
“皇後,承乾近歲如何?”
……
若是禁軍當中能練出強軍如這背嵬軍遊奕軍能硬受重騎衝陣而不潰者,北伐北漢契丹當如何?
若是背上遇到契丹有如此強騎,以麾下禁軍而對,如何才能勝?
而眼角餘光也掃到了一臉欲言又止的裴行儉,此刻他對這名將苗子也頗為耐心,故而直接問:
“守約可有所惑,但且說來。”
讓李世民不意外的是裴行儉問的是軍略之事,但意外的是問的方向並不如他所想:
“陛下可能勝這金賊?”
“凡所戰者,無非製策求強淩弱長擊短之局麵,金軍應當猜到這嶽飛不會令步騎脫節,故而出拐子馬詐引騎兵由鐵浮屠滅之。”
一邊是步騎混編,一邊是輕重騎相合,故而在李靖看來這等臨陣心態博弈所有的可能相當有限,而最終也還是需要落於戰陣:
“潰於鐵浮屠則宋軍儘滅,反之則金敗矣。”
李世民點點頭,看著光幕上那副名為郾城之戰的圖畫,心中也不由得慨歎這等精兵強將相擊,端得令人心潮澎湃。
對此褚遂良反倒覺得理所當然,作為起居注郎的近半年裡,他是眼看著陛下如何在甘露殿思考對太子的言傳身教,更綜合後世之見對太子行提點引導,而不見疾言厲色之斥,太子也多有為上分憂之意,最近已在弘文館開始閱覽記載西域風聞所見之書。
“今時相遇,即便戰百次,朕亦能克其百次。”
趙普在一旁獻言獻策顯然也是早有思考:
“六部雖強,然前唐時歸義軍張議潮亦有言稱,吐蕃所奴溫末百姓原屬河西隴右陷沒的漢人,前唐棄擲不收遂成部落,至今溫末之名雖漸不可見,然官家若出諭令曉天下奪其民心。”
確實,物理意義上的父愛如山,太沉重了。〗
但如今嘛……有輕騎有陶壺拋雷驚馬震敵,玄甲軍可稱無缺也,怎會怕你?
隨即便捏著一根細竹竿在沙盤上點了點道:
對劉翰等來說想的就沒那麼多了,隻需宋金為敵一條就足夠為勝強敵而歡呼雀躍了。
趙普勾勒出了一個令趙匡胤相當動心的未來:
“如此,天下則又歸一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