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柏皺眉,“大伯母,您有什麼事兒?”
王大花沒有理會陸川柏的冷臉,自顧自地說,“川柏啊,你家最近過得不錯啊。
可憐你大伯一大家子老小還得勒著褲腰帶過日子,鐵蛋他們晚上餓得嗷嗷哭,整晚整晚睡不著。”
陸川柏冷著臉,“大伯母,您有事兒直接說。”
王大花暗罵一聲晦氣,這個沒良心的冰塊臉,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問有什麼事兒,識趣的早就該把肉送上他們家了。
如果不是陸白楊猴精猴精的,她早就自己上門拿了。
“就是你大伯家最近條件比較困難,你幾個侄子餓得哇哇大哭。
哎,你彆誤會,大伯母不是在跟你說那五十塊錢的事兒,就是……”
陸川柏打斷王大花的話,“我明白了,大伯母是來要債的吧?行,我今晚就把錢給大伯送過去。”
說完大步流星地走了,一點反應時間都不給王大花。
王大花在後麵急得直跺腳,這個沒良心的兔崽子,她這是要債麼,她隻是想蹭點肉吃。
我的個娘咧,如果陸川柏這個兔崽子晚上真的把錢送過去,她還不得被當家的揍死。
原來,陸川柏的父母前些年接連生病,一直要用貴重藥材吊著命,那些日子陸川柏家真的是捉襟見肘,直到他後來進了民兵連情況才好起來。
可惜後來老兩口不想拖累四個孩子,所以背地裡偷偷把藥倒了,等陸川柏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陸川柏他們一窮二白,隻能去跟大伯借了五十塊錢把老兩口的喪事辦了。
也是那時起,為了把騙的錢都還了,也為了改善生活,陸川柏才去後山深處打獵拿到黑市交易。
陸大伯對這個侄子很好,怕侄子太拚命,借錢的時候特地說了這個錢五年後還清即可。
大伯是個好大伯,可惜大伯母就不是好大伯母了。
自從大伯把錢借給陸川柏之後,王大花就老是含沙射影家裡的錢都借出去了,現在隻能吃糠咽菜。
不時從陸川柏家裡摳些東西,就連自留地的青菜也不放過。
其實,陸大伯家壯勞力多,能掙工分,每年年底都能分到不少錢,條件在陸家村算是很不錯的,不然王大花也不能吃得一臉富態。
知道陸川柏身手好,時常能弄些野味兒,王大花的鼻子就跟長在陸川柏家似的。
每次陸川柏弄了野味兒回來,王大花總能第一時間出現,並且明借暗搶地拿走至少一半的野味兒。
如果當天隻有一隻野味兒,王大花也能厚著臉皮拿走。
一年多時間,王大花從陸川柏家拿走的東西林林總總折算起來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了。
以前看在大伯的份上陸川柏不想計較太多,但是現在跟薑青黎談對象之後,陸川柏不想再忍了,他不希望薑青黎以後也受這種委屈。
也因為有王大花這個插曲,所以陸川柏到大灣村的時候,大家都已經下工了,薑青黎也回到了知青點,陸川柏並沒有接到薑青黎。
這也讓一直跟在薑青黎身後的一二三木更加認定薑青黎在說謊。
這要換成了他們跟女方確定關係,恨不得長在女方家裡,可是陸川柏一上午都沒出現就算了,下了工也不來接薑青黎。
這擺明了就是薑青黎的借口,薑青黎看不起他們,所以才找了這麼個蹩腳的借口。
“哥,東西帶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