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近日裡越發顯得威嚴的情人瞪了他一眼,解沉秋不由莞爾:“是在下失言了,王上何曾識得‘不敢’二字。”
“明日去罷,葬儀也需要她出麵。”須艽歎口氣,露出一些厭倦神色,“或許我真的不適合做這南國的王,比起大權獨攬,我更在意的是滿足阿父和姆媽的期待。而如今說是乾綱獨斷,要顧忌的事卻更多了。”
解沉秋正色看他:“這畢竟是你的責任。既然已經是南國的王,總不該有逃避的心思。”
“是,是。有勞君後費心了。”
趁著解沉秋一時還未反應過來,須艽站起身先行向外走去。解沉秋很快意識到他的調侃,微笑著跟在他的身後。
須艽的手剛要開啟房門,卻在用力的瞬間頓住了。他回頭看向對他投以疑問眼神的解沉秋,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阿兄,我有一件事要對你說。”
“嗯?有什麼為難的事需要我去處理嗎?”解沉秋看著須艽的目光滿含柔情,言語中卻透出鐵血的意味,顯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無論是什麼障礙,我都會為你一一掃除。”
“目前並無什麼太過煩心的事,最多不過是夔部那邊還得再磨些時日。不過先前天災他們終究接受了南國的援助;又因他們號稱不吃嗟來之食,同意我用糧草作為他們修築從夔部至南國邊城大道的報酬。”
“不成氣候。”須艽搖搖頭,他盯著解沉秋的眼睛,壓低聲音道,“我要告訴你的是……”
他又停頓了一會兒,才好似終於下定了決心:“解佗死了。”
解沉秋沒有立刻作出反應,隻是長久地與須艽對視,直等到須艽甚至皺起了眉,才反問道:“那又如何?”
他伸手撫摸須艽的麵頰:“西國之事早已與我無關,我承諾過太多次了。阿九,還是不信我嗎?”
須艽抵在門上的手微微用力,他側過臉避開解沉秋的動作,神色卻一掃之前難言的晦澀,變得高傲而嘲弄:“信,我當然信,我也回答過你無數遍。但是西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