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開始相愛的第十五天(2 / 2)

南國近十年都稱得上是風調雨順,糧倉自然豐足,因此郡守被賦予有情急放倉之權,隻需事後奏報;須艽也強忍喪父之痛,在雪落當日便遣使者出發,同時又放出信鴿,就是怕有人將其視作私庫,坐視城民凍餓而死。

隻要人口損傷不甚,其中就算是有所貪墨,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須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也罷了。然而不等他處理完乾溪城內的事,已收到了特殊渠道傳來的西陵郡情報。

拒絕荒野中的鄉民入城,這在須艽看來本不是什麼大事,最多隻不過是沒有遠見——這些人往往躲藏在山中,不為城池服役,也並非南國子民——若能將其化為己用自是最好,但在此之前,須艽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也就是說為了城內安全或是因物資不足,須艽都不會對西陵郡守的行為有所置喙。然而西陵郡守卻將這群前來求助的鄉民掠賣為奴,賺取私利。

事實上南國並不是沒有近似於奴隸身份的人,他們被稱作隸臣妾,大多是以罪沒奴、以及罪奴們的後代。由於南國不允許有戶籍的百姓自賣其身,卻允許隸臣妾三代以上被主人放良,因此這種身份的人數量並不太多。

這也就意味著鄉民如果願意歸附,往往是被遷至遠離故鄉的城池作為普通城民。被掠賣為奴絕無可能是成為南國的隸臣妾,而是通過某種渠道輸往他國。這對於亟需青壯的南國而言,自然是難以容忍的事。

須艽無意動用私刑,隻是要解沉秋將主犯帶回乾溪城審判。然而臨行前他也告知過解沉秋,若是西陵郡守生出反抗的心思,便先保重自身;返回乾溪城之後再發兵征討,從長計議。

征戰南疆時冒險不知凡幾的解沉秋一方麵因這叮囑而心生暖意,一方麵又暗自發誓定要為須艽解決這一麻煩,絕不讓已經憔悴非常的他再多作憂心。

彼時令尹亦在書房中為新王出謀劃策,聞言意外對解沉秋使了眼色。二人先後借口離去,不久便在殿外略遠處“巧遇”。解沉秋敏銳地意識到這位南國重臣對自己的反感,但既與此行相關,無論動機為何、是否有害南國,聽聽也無妨。

於是他得到了令尹廖乘的明示,斬草除根,做得激烈些,以儆效尤。至於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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