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騙我,我會信的。”他又重複了一次。
“過往我向你許諾的時候從來不對神明發誓,阿九,因為我堅信是否履諾自始至終隻取決於人,而不在於神明的威懾。”解沉秋緩緩道,他平靜地凝視著須艽的雙目,眼中儘是情意、也是鄭重。
“但如若你需要,那麼諸神在上,解沉秋平生做儘惡事,唯愛慕須艽之心,絕無半點虛假。如有欺騙,司慎、司盟、名山、名川、群神、群祀、先王、先公、西、南二國之祖,明神殛之。”*
並沒有阻止解沉秋的打算,須艽聽著他口中念出的一個個名號,先是不自覺地唇角微抿,又克製不住向上彎起。
“將盟書上的內容用來對我發誓,也過太興師動眾了。”他口不對心地道,卻絲毫不曾掩飾言語中的愉悅和興奮。
解沉秋包容地笑,也因須艽的快樂而感到滿足。年長的男人鬆開覆住他手背的那隻手,徑直按上了須艽的後頸,接著猛然用力,強迫須艽低頭與他唇舌相接。
那是何等的占有欲,從侵入呼吸的親吻,到四肢交纏的擁抱,解沉秋仿佛想要將所愛之人吞進自己腹中一般。
他越抱越緊,須艽身上原本平順的衣料逐漸被勒出印痕。與之相對,須艽原本撐著地麵的手也轉而狠狠抓住他的肩,那力道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解沉秋也依舊甘之如飴。
時間在此刻失去了意義,冰涼的水汽、溫暖的熏爐和新鮮的香草混雜形成的味道使人沉醉。隻有窗紙縫隙中泄進的陽光照亮一隅,窺見相愛之人的長發在耳鬢廝磨中絞成一團。
直到解沉秋不慎扯痛了須艽的頭發,那尖銳的疼痛教他終於得到了明確的推拒。他不舍卻還是放了須艽自由,注視著自己的心之所鐘微微偏過頭去,呼吸急促,神情分明含著些不悅又滿是溫情地看他。
好容易得到了喘息之機,須艽額間甚至微微發汗。他舔過自己濕潤的嘴唇,連眼神都透著幾分迷離的倦意。但畢竟理智尚存,他再次推了推仍然緊擁著他的解沉秋,示意對方放開。
“令尹對我隻參與祈神舞,而不去白馬巡遊頗有微詞,”儘管有些喘息,須艽還是說起了正事,“並非是對我本人不滿,而隻是出於這是他的朋友僅有的救命之法,我卻不夠儘心的遷怒而已。”
“但他又知曉,比起虛無縹緲的祝由術,還是世子的安全更重要。”說到這裡,須艽無奈